华红绡那小贱人倒了霉,看以后谁还敢和本小姐作对。”
当下端阳灵露出得意一笑,还没等她笑完,就听到一声讥讽:“给人家当了枪使还如此高兴,普天之下也只有端阳妹妹了。”
端阳妹妹四个字,并不是谁叫端阳灵都会觉得高兴,眼下端阳灵听到这声音,脸上就刷地一变。
她不敢相信地扭过头,就看到一边树上直接下来一个人,站到了她的身后。
那人当得上俊美二字,脸上也笑眯眯挂着笑,可大白天的,端阳灵好似见了鬼一样,直接向后跳了一步,大叫道:“来人!”
可是平时听到她叫喊就蜂拥而至的打手下人,此刻连个影子也没有。
端阳灵四下一看,那些人并没有走远,只是畏畏缩缩地不敢向前。
端阳灵大怒,可对面男人再次开了腔:“端阳妹妹怎么这个反应,方才我听妹妹喊哥哥喊的顺口,怎么,难道我便算不得哥哥吗?”
这声音可温柔,甚至都温柔的有些故意了。
端阳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勉强和那人对视,咬牙色厉内荏说道:“司徒雪衣!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连我端阳家的后宅你也敢闯?”
可惜吼得大声,气势不足,司徒雪衣眯眼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让端阳灵如坠寒潭一般寒冷。
这人、真是个神经病!
司徒雪衣终于收起了那阴阳怪调,却还是幽幽带笑地看着端阳灵,“妹妹用不着动怒,你家的后宅我自然不敢闯,今日也不过是特意来看看妹妹。”
端阳灵被他一口一个妹妹叫的难受至极,越发相信这男人心怀鬼胎,她跟他本没有什么交集,这个神经病来找她干什么?!
司徒雪衣上前了一步,端阳灵顿时头皮都要炸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直接后退了一步。
司徒雪衣脸上的笑更意味深长起来,端阳灵随后觉得后脑生寒,她一边唾弃自己,怕什么,这是她端阳家的后宅,这司徒雪衣不过是一个人,她干嘛这般忌讳他?
主要是这神经病身上的气质太阴森了!大白天的让人遍体生寒。
“司徒雪衣,你敢……”话还没说完,端阳灵惊恐地发现司徒雪衣脸上笑容不见,直接一步跨过来,一把捉住了端阳灵的两只手。
冰寒的感觉透过手腕传遍全身,端阳灵吓的连话都堵在了喉咙。
司徒雪衣面对面看着她,悠然一笑:“端阳妹妹,你我还是好好说话,免得妹妹受苦。”
说着,端阳灵就觉得那股冰寒要把自己冻成了冰,她甚至一动都不能动。
眼泪差点挤出来:“司徒雪衣,你好大胆子,你敢伤我?!”
司徒雪衣声音低柔:“端阳妹妹,你好好看看,现在你我只不过是面对面站着,我可没有碰你一根头发丝,只要妹妹好好说话,我保证妹妹全须全尾的没事。”
端阳灵这才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非常微妙,即使在周围那些埋伏的打手看来,她也只是跟司徒雪衣站的稍微近了点,至于双手,司徒雪衣看起来只是轻轻捏住了她,非常柔和,根本不像是能威胁她性命的样子。
可他刚才话里威胁的明显,她要是不好好说话,是不是就不能全须全尾的了?
这疯子有的是办法让人看不出伤痕去死……
端阳灵真的被吓白了脸,可是她骄傲惯了,让她这样低头,她根本不情愿,她想做出一个凶狠表情,可发现连表情都做不了,只能动舌头:“司徒雪衣,欺负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司徒雪衣一点也没羞愧的感觉,笑盈盈说道:“我当然不想欺负妹妹,就想跟妹妹打听一下,之前在花宴上面,妹妹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端阳灵这时候才反应上来,她瞪大眼,难以置信看着司徒雪衣:“你?你想干什么?”
司徒雪衣这时候居然拍了拍她的脸颊,看起来亲密无间:“是你的夙夜哥哥对吧,他怂恿你去贵妃面前保住了两个什么都不算的贱民?”
端阳灵手脚都发起抖,她眼睛里有雾气:“你想怎么样?司徒雪衣,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司徒雪衣做了个嘘声,“端阳妹妹别把话说得太早,妹妹太天真,把好人当坏人,却一心为了旁人做嫁衣,何苦呢?”
端阳灵要不是被他制住,此刻都能气笑了:“你是好人?怕是这天下好人都死绝了!”
司徒雪衣皮笑肉不笑:“妹妹最好还是别这么说,妹妹到了可以婚配的年龄了吧,是不是还找不到匹配的良人?别忘了,哥哥也是尚未娶妻,正好跟妹妹还是门当户对。”
方才所有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句给端阳灵带来的打击大,端阳灵就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挣扎起来:“你这神经病!放开我!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一不留神把实话说出来了,神经病三个字让司徒雪衣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他当然只是吓唬端阳灵,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他又怎么会娶回家。
司徒雪衣不再废话,捏住端阳灵脉门:“说,夙夜离卿还让你做了什么?”
端阳灵浑身发抖,却好像真的没了刚才的硬气,“夙夜哥哥……他只是不想好人被冤枉罢了,让我出面作证,司徒雪衣,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恶毒?”
司徒雪衣似乎被逗笑了,他捏着端阳灵的手,故意凑近说道:“妹妹这话就说错了,天底下蒙冤受屈的人这么多,他夙夜就是菩萨转世,怎么不见他对别人如此好心呢?”
端阳灵立时跳起脚:“你少污蔑夙夜哥哥!”
司徒雪衣偏偏在这时松开了她,端阳灵踉跄几步,却还没有从劫后余生的庆幸里出来,就听到司徒雪衣嘴里不屑地吐出两个字:“可怜。”
端阳灵立刻被刺激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你说谁可怜?”
司徒雪衣看着她,柔声道:“端阳妹妹,我说你可怜,你心里奉若神明的夙夜离卿,他的眼里,却只看得上一个女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