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贵妃此刻艳丽容颜上尽是怨色:“你再说一次?”
嬷嬷也是冷汗淋漓而下:“娘娘,老奴已经去请了好几次司徒大人,司徒大人都推说有事情来不了,老奴,老奴也是无能为力。”
来不了?梁贵妃戴着护甲的手指抠进了旁边绒毯上,“他用这样的理由糊弄本宫,真当本宫是傻子吗!?”
嬷嬷收着冷汗,忽然说道:“娘娘不必动怒,想必,想必是因为司徒大人没能办成娘娘交代的事,这才不肯来见娘娘,怕惹娘娘生气。”
就是因为这样梁贵妃才生气,因为孔玲珑的事让司徒雪衣出动锦衣卫去铲草除根,却想不到区区一个商户之女,锦衣卫居然都动不了。
梁贵妃简直觉得见了鬼,她怀疑司徒雪衣根本是阳奉阴违,表面听了她的话,却暗地里对那贱商放水,否则堂堂锦衣卫无功而返,简直放在皇城就是一个笑话。
现在司徒雪衣还故作一副高深的样子,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嬷嬷说道:“司徒、司徒大人让老奴给贵妃娘娘带一句话,说那孔玲珑……他惹不起、只能辜负娘娘厚意了。”
梁贵妃气极反笑,“他惹不起一个商户?什么时候本宫在这皇城中,连这么一件都办不成了?”
嬷嬷没敢搭话,她知道贵妃已经认定是锦衣卫没有尽心办事,司徒雪衣在敷衍她,这个时候说话惹怒贵妃,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梁贵妃美丽风眸中,射出一抹阴毒的光。
——
绸缎庄里跑了两个伙计,有一个伙计之前受过孔玲珑恩惠,看到绸缎庄再次开门营业,就硬着头皮回来了。
但往常门庭若市的绸缎庄,现在一个客人都没有,诸葛青云已经开门大半天,所有人都还从店铺门口绕行。情况,仿佛就回到了孔玲珑初到绸缎庄的时候。
还有人对孔玲珑指指点点,一个大姑娘之前被锦衣卫拖去游街,脸都丢尽了,弱者即有罪,谁也不会觉得真的无事。
但孔玲珑目不斜视,两个丫头也是忍耐着不出声,耳边听着流言蜚语,都不想惹出事端。
但这时,一直走在后头的方隐,忽然长臂一伸,狠狠抓向了人群中的一个男人,在那男人大惊失色下,把他拽出来,拖到了大街上。
男人惊恐道:“你们想干什么!?”
孔玲珑和身旁两个丫头都惊讶看过去,不明白方隐突然怎么了。
方隐冷冷地看那男人:“对小姐道歉。”
那男人一脸流里流气,想来也不过是这街上的小混混,看到方隐一脸杀气,已经怯了三分。
孔玲珑明白过来,看向方隐:“怎么了。”
方隐面上隐隐怒气:“他嚼小姐的舌根。”
两个丫头这时候也明白过来,面色都有些不好看,方隐这个人功力深厚,想必耳力比她们好很多,地上被拖出来这人,应该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让方隐忍无可忍。
孔玲珑淡淡道:“他说了什么。”
方隐想说什么,最终狠狠地咬过牙,不再吱声。
想必实在太难以启齿,让这几尺汉子都郁愤难平。他早年混江湖,什么样三教九流都看过,却没想到这些人的下流话辱及了身边人,会是这样难以忍受。
他不说,孔玲珑也能猜到了,究竟是多难听,才能让方隐忍无可忍。
两个丫头也恶狠狠盯着地上那人,真是不知死。
可没想到她们还没说什么,旁边有围观的倒是开口了,十分不怀好意:“你们在大街上就滥用私行,还对平民百姓动武,逼迫别人道歉,这样横行霸道,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吗!?”
这人的话在人群中已经起了骚动,茯苓眼睛一抬,就大喝:“你嘴巴放干净!”
有人说道:“我们怎么不干净了,刚才这人就站在我们身边,我们倒是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马上有人附和:“是啊,我们可什么都没听到,你们莫不是心里有鬼吧,听谁说话都认为不是好话。”
几个人气的要冒烟,与此同时,地上那人立刻眼睛一亮,脸上的惊慌退去,露出一抹窃喜。
“就是!我分明没说什么!”那人居然开始睁眼说瞎话。
见状,方隐更怒,方才他若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又怎么会把这人拖出来,现在这些人居然一起狼狈为奸,人心怎么能如此恶毒。
孔玲珑慢慢道:“方隐,算了。”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这些人要说,就算现在堵住嘴,离了这地儿该怎么说还是会说。
方隐争这一时之气,根本是无用之火。
可方隐无法忍受,他曾经为了自己的兄弟出生入死,龙安镖局那群人也是如此,现在让他睁眼看着这些人羞辱孔玲珑这位大小姐,他却连让对方道歉也做不到,岂不是枉自为人。
方隐抬手揪起了那人的衣领,冷冷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对小姐道歉。”
那人眼看自己双脚离地,已经又害怕起来,但他看到周围人的脸,立时又硬气起来:“干什么,你们还想屈打成招吗?”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讨伐:“会武功就了不起吗,练武的人就能欺负我们老百姓?”
那混子于是挑衅地看着方隐,认定方隐不敢对他如何。
孔玲珑沉默,两个丫鬟这时看不下去,对周围人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这里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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