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后微微一笑,就吩咐把檀香点了。
檀香的确能让人心平气和,她当然也会在今夜睡个好觉。梁贵妃和那些锦衣卫搞得小动作以为她不知,那今夜就给这些都画上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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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玲珑那边“一切如常”,应该说这也是夙夜要求的,因为他说暗中的眼睛这个时候除了皇极寺,就是她的身上有。
而骆从容此刻早就易容成了马车夫,装模作样地目不斜视赶马车。
两个丫鬟没有见过这样阵仗,但莫名没觉得多害怕,尤其茯苓还煞有介事分析情况:“夙夜公子大概是觉得,如果皇极寺出事,咱们小姐就是首当其冲要受牵连的。”
都是因为那个司徒雪衣跟孔玲珑有过结,皇极寺的这些事也是,都是此人搞出来的。
骆从容冷不丁插嘴说道:“因为孔小姐是少主最后的软肋,等司徒雪衣被少主的计策逼急了,很自然就会想起用孔小姐翻盘。这是最一劳永逸的做法。”
控制住孔玲珑,哪怕绝地都能翻身。
所以这次来保护孔玲珑的直接是骆从容,而不是别人,夙夜的命令就是,死守玲珑。
马车忽然一声嘶鸣停下,骆从容冷下脸,对马车里的姑娘做了个噤声手势。
这里是街道上,还有人来人往,虽然不多,但也不会给暗算的人可乘之机。
骆从容停下来,因为有一伙人直接拦在了马车的前面。
这些人身上,还穿着京兆尹府衙的官服。可骆从容没有看衣服认人的习惯,他还是冷冷扫着他们问:“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人皮笑肉不笑:“我们是京兆府衙的人,奉命请孔小姐过府一趟。”
骆从容冷漠看着他们,守着马车门口一动没动。
看到那群人立刻有一个人狰狞起来:“难道你们想抗命?!”
刚才说话的人立刻把他按住,露出阴冷警告的眼色。之后,那人再次上前一步,对骆从容假笑了一下:“我们确实是府衙的人,前段时间孔小姐曾在府衙中有些纠纷,我们想请孔小姐去过个场子,绝没有为难的意思。”
说了话之后,这人居然还从袖子里拿了一张文书,递给了骆从容。
文书上面明晃晃加盖着府衙大印,看样子是假不了。
骆从容虽然穿着马车夫的衣服,但这人阴毒的眼睛早就看出这个马车夫恐怕才是不好缠的,所以先选择“礼让。”
此时文书拿出来,就连马车里端坐不动的三个姑娘都有些诧异。
而骆从容,目光也在文书上扫过,脸上却还是那个样子。“还请告诉京兆尹大人,我们小姐去不了。”
连个解释都没有,直接就说去不了,这份架子真是连公主也没有了。
那人的脸沉下来,盯了骆从容片刻:“府尹大人的手令,你们也敢不听?”
骆从容和他对视:“你口中的府尹大人亲自来,今天我们小姐也哪都不回去。”
马车里玉儿跟茯苓分别坐在孔玲珑左右,耳边听见骆从容外面的话都深感太霸气。说起来她们一路陪着小姐过来受了那么多窝囊气,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硬气和底气。
骆从容是夙夜公子身边的近卫,他说这样的话,突然之间堂堂京兆尹衙门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京兆尹算什么,有四大家族背景强横嘛?
手里还拿着文书的“京兆府衙”的人,面对骆从容已是知道踢到了铁板,索性狞笑一下:“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骆从容此时没说话,居然是朝他走了一步,露出了腰间的宝刀:“你确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搞清楚对象了吗?”
那人终于脸色一变,看到刀的那一刻后退,而他身后几个同样穿着府衙官服的人也都变了颜色。
“娘的,我们走。”几人骂骂咧咧,从街头转了出去。
骆从容把刀盖住,等那几人确定走远才走回马车边。
玉儿探出头来,满脸崇拜说道:“太厉害了,骆公子。”
书上说的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说的就是这个吧?古人诚不我欺。
骆从容脸上却没有高兴,盯着那拐角的方向:“不用太高兴,这群人看起来只是个探路的,真要是想动手的,不会一句话就走。”
孔玲珑在马车里听着,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假的?”
骆从容眸光幽幽:“什么都能伪造,但只要在这个时机出现,就没有真的。”
什么文书官服,一律都不必看,只要看他们这些人就够了。
不愧是夙夜身边的人。
骆从容说道:“我这把刀是陛下御赐,识时务的人不会硬来,但少主的计划进行到后面的时候,狗急跳墙的人自然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