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哥很凶?喜欢打人吗?”趴在桌上的少年因为苏忆锦的表情对那位堂哥也有了兴趣。
喜欢打人?苏忆锦摇头,他堂哥不喜欢逞凶斗恶,堂哥说过越是弱小越是喜欢张牙舞爪,试图以此吓退别人。凶神恶煞永远和堂哥扯不上什么关系,堂哥更多的是不变的冷漠轻屑,他的兄长大人有着最优雅的傲慢。
苏忆锦:嘿嘿嘿嘿嘿,所以说他堂哥最棒了!
三个人:……突然变态吗?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清俊少年推了推眼镜,语声沉静:“不打人,那么是因为言辞太过犀利吗?”
苏忆锦想了想接着摇头,兄长大人说话的确不怎么好听,也让人难以接受,但相比言辞更令人绝望的是他的语气态度,旁人说来让人觉得无所谓的由他说来就格外的扎心。
这也不算是言辞犀利,毒舌类兄长吧?
看到他两次摇头的三个人沉默了片刻,最为人高马大的少年呵呵着表示受不了:“所以你怕个鬼?你那堂哥既不会对你造成肉体伤害也不会对你造成心灵伤害。”
苏忆锦眨了眨眼:……似乎也对。
而且,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兄长大人总会好声好气两天吧?嗯,剧情一般都是这样的。
……呵呵,愚蠢的少年快去创造奇迹。
似乎是因为姥姥的一通电话,父母和爷爷奶奶不多时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还没见人就听见母亲仍旧活力满满的声音:“眠眠!”
苏云眠的母亲越望夕身材娇小玲珑,最贴切的形容大概是:精致可爱的瓷娃娃,不仅是相貌的可爱,性格也是积极向上,明媚可爱。
据说在当年的那场倒追中温润如玉的父亲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倾心于母亲。
正一边浇花一边听姥姥讲家里这些年变化的苏云眠下意识回身看去,如同水墨般隽永雅致的眉目在这瞬间更是融成一江春水,“母亲。”
岁月是把杀猪刀,然而对于美人大概是格外宽容的——比如对他的母亲。
大概在长辈眼中不管孩子长多大都还是那个需要自己抱着哄着的小孩子,在苏云眠这里也很适用。
一群人嘘寒问暖,在短暂的休息后,各种问题一连串问了过来,比如在军校都是学什么、毕业去了军队又是做什么、危险不、这么多年的经历……
若是换成其他人,即便是关心,对苏云眠来说是不必要的麻烦,他怎么样欲要如何都是他自己的事,与人有什么关系。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探测他的事,无论是以什么心情。
我不需要,更不关心。
倒也应了别人的评价,独来独往的孤狼。
只有父母家人是不同的,生他养他爱他,如此纯粹简单、不求回报的爱,“你是不会被谁的爱所打动的,对吗。”那个男人眼睛深沉如渊,静静看着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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