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微微侧身看了过来,分明是最简单的白衣黑裤,在他身上却已胜过了所有由什么明珠美玉什么宝石钻石所镶嵌的华美衣裳。
他站在那,天地也要黯然无光,他已成为此间唯一的光华。
林朝宗、程云旗:……看这脸、这气质、这身材,别管有多么应该注孤生,照旧一帮男女老少愿意飞蛾扑火。
程云旗和林朝宗还是很会怜香惜玉的,最后他们两个人决定帮姑娘搬行李。
两人心思十分“不单纯”:两相对比,我们是不是超绅士?快说,你有没有爱上我?
要知道,颜值可不是全部,一个男人的绅士也很令姑娘们心动。
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姑娘很果断摇了摇头,语声温和委婉拒绝道:“不用啦,很快就到宿舍楼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可以的。”
大致扫了一眼苏忆锦他们,最终目光停留在那个瑰丽青年身上,眼中满是依依不舍。
林朝宗、程云旗:……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令人绝望。
等姑娘身影消失,苏忆锦又是开心欢喜又是紧张不解:“哥,你怎么突然决定当老师了?”说到这里他想到了兄长大人之前否决家人了有关老师的提议,毕竟除了体育老师还有数学老师、语文老师、音乐老师……供兄长选择的类别太多了。
但是兄长都是很干脆利落的表示了拒绝。
说没兴趣教导小鬼们成长。
“哥,你不是说懒得和小鬼们相处吗?”
兄长大人这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独来独往,似乎对所有人都是懒得理。
而且……现在兄长大人的习惯称呼是:小鬼。
明明也才二十五,却愣是有种过尽千帆的沧桑老者模样。
兄长大人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苏忆锦突然想到了小说电视剧出现的情节,什么三天不能吃饭、训练到连手指头都不能动、吃各种恶心的虫子,而且还会被老人、教官之类的欺负。想到自己兄长大人的性格,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自我也就算了,还总是一脸尔等蝼蚁的嘲讽脸:“呵,蠢货。”
不得不说,兄长大人他似乎的确是会被人看不顺眼的存在。
兄长大人相貌瑰丽无双、学识渊博、多才多艺、性子又清冷淡漠……人类,果然是善妒的生物。
苏忆锦看着苏云眠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他觉得他哥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晏九云、林朝宗他们:……这种突然心疼的目光是什么鬼?
苏云眠眯了眯漂亮的眼睛:“蠢货,你又在脑补什么?”他渐渐发现这个堂弟不仅没什么脑子,更喜欢脑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忆锦干笑道:“没没,什么都没想。”又觉得这也许是可以稍微了解兄长大人这数十年生活的机会,挠着头笑的故作无所谓:“只是在想哥你军校还有军队生活怎么样,辛苦吗?”
苏云眠在这瞬间明白了苏忆锦又脑补了什么,无非是觉得他会辛苦之类的。
“喂。”苏云眠没有动,只是偏头看着苏忆锦。
这条路的确是偏了点,花草漫漫,路边更斜斜生了一株花树,不知名字品种,星星点点的浅紫色小花开的正盛。
长风一过,卷了无数碎花,有的便飘然落在了人发上衣上,零零碎碎的闲适静美。苏云眠慵慵懒懒垂眸,随意将落在肩上的花瓣拂去,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漂亮。
语声慵懒轻慢:“辛苦的从来不是我,所以少了你那些令人恶心的脑补。”
不管是灼烈玫瑰还是入骨荆棘,都只是路途所见风景,他从来不觉得辛苦,因为对他来说不过尔尔。
如果非要说一句辛苦,那么遇见他的才是辛苦,被打的才很辛苦。
苏云眠突然想到了军队那些被他打到求饶的“前辈”以及那两个……变态。
脑海随之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风衣长发,另一个亦是同样的长发,月华长袍,修长手指时时握着一本古籍。
如出一辙的、标准到可以写进教科书的优雅微笑。
只能说一声人不可貌相。
换一个人说这样的话大概是寻常普通的,但由这个人说,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语气……要拍进电影里分分钟经典一幕,要为人津津乐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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