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 夕阳,美人。本该是非常惬意的场景。
楚留香看着一边僵硬住的人,忽的嘴角一弯, 摸了摸鼻子,“施茵姑娘怎会在这里?”
范湍湍盯着施茵打量的目光, 回忆了一下她叶盛兰的人设, 纯良地眨眨眼, 力求让自己的目光再无辜纯良一些,给她剧烈的反差!
施茵也发现楚留香跟前的男人除了一张脸和叶盛兰有几分相像,其他的都对不上号。她回过神来,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只是日里闲来无事, 出来随处走走。没想到能在这里巧遇香帅。”
“是啊,确实有缘分,若是再早一刻, 怕是要擦肩而过了。不知令尊令堂如今还好?”
“家父家母都还好……”施茵道, “二位要到哪里去?我看你们二人形容憔悴, 是否需要找地方歇息?若是不嫌弃, 可在施家庄暂住一晚。”
她虽然话里这样说, 眼神去一直往两个人身上看。范湍湍猜施茵妹子肯定超想问她和叶盛兰是什么关系,还想问楚留香叶盛兰的下落。感觉他们在那天分开之后没有联系过的样子,施茵应该还不知道叶盛兰的死讯。
她和楚留香从沙漠里出来还不到一个月, 那边缺吃少水的, 太阳毒辣, 空气也很干燥。他们在离开沙漠之后,整个人都黑了不少,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范湍湍悄悄拽了拽楚留香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答应。她一点都不想去施家庄。叶盛兰去施家庄肯定得不到好脸色,她现在还不是叶盛兰,只有一张拉仇恨的脸,完全是个外人。
楚留香回绝道:“不劳烦施姑娘了,在下身边这位崔小兄弟家正好在这处小有家产,不愁住处。”
施茵有些失望,她咬了咬下唇问道:“那香帅可知叶盛兰的下落?这位小兄弟又与叶郎是何关系?”
楚留香叹息一声,“施姑娘请节哀……”
“什么?”施茵愣愣地看着他,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施茵方才没有听清楚,香帅可否再说一遍?”
楚留香摸摸鼻子,看了眼施茵旁边跟着的丫鬟,示意她注意着自家小姐。
“叶盛兰死了。”
说话的却不是楚留香,而是旁边瘦瘦小小的范湍湍。她背着手,语气淡淡的,咬字却很清晰,连楚留香都觉得对一个妹子这样太过残忍。
“我不信……上次见到叶郎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你骗我的,对不对?叶郎他只是不想见我才让你这样说的!”她看着范湍湍,一时间这个小少年的样子与叶盛兰重合,施茵忽然走到范湍湍旁边,哀求地看着她,“你就是叶郎对不对?我知道是你,我能感觉的到……”
范湍湍打了个哆嗦,看着神神叨叨的施茵真的有一种被看穿灵魂的感觉。可是施茵现在看起来再怎么可怜,这个时候也不能心软承认。如果不让她意识到叶盛兰真的不在了,难道还由着她等叶盛兰一辈子吗?
还是早些放下的好,一直在心里记着又不停地美化最初的那个形象,只会陷得更深,那才叫魔怔。
“叶盛兰跟我长得很像吗?”范湍湍问道。
施茵点了点头。
“那他哪里好了?施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他呢?”
施茵好像被她问住了,说不出话来。
她跟叶盛兰虽说相识已有些年份,却因一个在江南一个在京城不常见面。偶尔几次,也是不过是浅短温存。直到她被许下和薛斌的婚约。
那时的叶盛兰还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他将施茵安慰下来,又去找薛斌交流,在得知薛斌已和左明珠两厢情愿时才定下了借尸还魂的计划。
直到那时,施茵才真正觉得这个男人有担当,而且又温柔好看。一想到他就是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就忍不住窃喜。
可这些都是假的……
范湍湍看施茵这样知道她已经从恋爱脑里出来了,女孩子爱幻想没什么不对,要是把自己都赔进去,那真是太可惜了。只要施茵足够理智,选择为叶盛兰空守一生还是重新开始,那都和别人没关系了。
施茵说:“他自然是好的……不知楚香帅将他安置在了何处?”
楚留香摸摸鼻子,说道:“在下猜想叶相公是不愿你知道这些的,便没有将他带回来,直接埋葬在了太湖边上。施小姐还请节哀顺变。”
施茵一直忍着眼泪,没有让它们滴落下来。她眼眶发红,看起来楚楚可怜,“施茵知晓了。今日多谢楚香帅,还有这位公子。施茵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施茵走了之后,楚留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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