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夜穿着睡衣来敲我门,我一时没忍住,就就……我哪能想到她有这么多鬼心思啊?”
“老婆,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啪――”一巴掌落下,女人指着少女,言语尖酸,像毒蛇吐信,“你这不知羞耻的小东西,我平时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还生出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没有,我没有!”
伤心和绝望席卷而来,也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她低低的哭出了声。
“言言,别怕,我在这里。”
好像有人轻轻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又温柔,她觉得有些熟悉。
商言从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她脑袋有些懵,坐起来后,只叫了一声,“秦老师。”声音小小的,可怜巴巴,有说不出的委屈。
秦穆递给她纸巾,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心疼,语气也越发柔和:“是做噩梦了吗?”
“嗯。”她缓缓点了下头。
秦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背过身,快速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才偏过头,小声地问他:“秦老师,你不想问我做了什么梦吗?”
“你想说吗?”
商言没说话,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问,等你想说了,我随时都在。”他对她笑了一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中有让人安心的力量,“晚饭做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去吃吧。”
“1,2,3,开始!”陈导刚喊完,剧务“啪”的一声打响场记板,所有人各就各位,迅速进入了状态。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百乐门里,秦曼烟刚刚在台上唱完今晚的最后一首歌。一下台,就被一位来这儿消遣的富商堵在了走廊上。
迎着男人猥琐的目光,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心,面上却又不得不堆砌起笑容,温言细语地开口道:“先生,我已经收工了,您要是喜欢,明日再来捧我的场吧。”
富商色咪咪地打量她,“你在这唱一首歌多少钱,我出十倍,只要小美人啊,今晚肯陪我一次。”说完,就对着她上下其手。
“我只赚唱歌的钱,先生若是想找人陪,恐怕是找错人了。”她边说边要挣脱。
这一举动却惹怒了眼前的男人,他将手中端着的红酒猛地朝她脸上泼去,嘴上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秦曼烟看着他扬起手,闭上眼准备生生受住这一巴掌,恰在这时,方明新路过,手紧紧攥住富商的手,越攥越使劲,富商终是忍不住,疼得叫出了声。
“哎哟!你谁啊?敢跟老子过不去,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做了你!”
“呵。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算什么本事。”方明新扬眉,松了手,冷笑一声:“你若是不服,明天自可来方公馆找我。”
“方公馆?你,你是方家二少爷!”像是意识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富商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红酒顺着脸颊慢慢滑下,弄脏了原本精致的妆容,秦曼烟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有多么狼狈,她低着头,用手胡乱地擦拭着,怯怯地道了一声谢。
一滴眼泪从她眼眶里挣落,快速地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她闭上眼,将更多的眼泪逼了回去。
“给。”方明新将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她眼前,语气里带着怜惜和不忍。
秦曼烟睁开眼,愣了一刻,接过手帕后,她抬起头,对上方明新温柔的眼神,缓缓地,艰难地攒出一个笑来:“多谢方先生了。”
一眼万年,或许这一刻,秦曼烟就已经沦陷了。
“卡!这条过了。”陈导喊道。拍戏顺利,他心情也愉快,说话时脸上都是笑眯眯的表情。
秦穆曾斩获许多大奖,演技功底自然无可置疑。让他惊喜的是,商言刚才表现得也有很多可圈可点之处。她最后的那一个笑容,把秦曼烟受人欺辱后的委屈与对方明新的爱慕,表现得很到位。
如果说他当时选商言是看重她本身的话题度,那么她现在的表现就相当于买一赠一的意外之喜了。
小雅走到商言身边,手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脸。她的戏份还没有完,所以还是要顶着这张被泼了红酒,花了妆的脸继续演下去。
“言言姐,你刚刚破了自己ng次数的记录啊!”小雅一边擦着,一边赞叹地说道。她记得原来商言拍的最顺利的那次也ng了两次,今天一次就过了,果然近朱者赤,和影帝搭戏就是不一样。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把今天的这场戏看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