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我们家胖墩叫大宝哇,那大名叫什么呢?”
山杏一边逗大宝,一边问哥哥。
“还没起大名呢,怎么也得在一周岁以后才能给孩子起大名,起早了怕孩子担不住。”
山杏也知道现在的孩子早夭的太多了,所以还真听说过晚起名这么一说,
“我们大宝肯定会健健康康地长大,看看我们长得多壮实,对了,这是姑姑给我们大宝准备的见面礼,光顾着跟我们宝贝聊天了,姑姑差点忘记了。”
山杏从枕头下边摸出一个荷包来,打开,里面是一套金制的长命锁和小手镯,
“山杏,这可不行,这太贵重了,小孩子受不起。”
山林其实是担心山杏花销太多了,毕竟一个人守着个庄子,不用想都知道有多不容易,他又怎么舍得妹妹给自己儿子花这个钱呢,戴晨梦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可没想到山杏会这么大手笔,这一套金制的玩意,确实是得不少银钱呢。
“这是我给孩子的,不用你跟我客气,又不是给你戴。”
山杏老实不客气把哥哥给顶了回来,把长命锁给大宝戴在了脖子上,小家伙乐得颠颠的,
“看看,我们大宝多喜欢,大宝,戴上姑姑给的长命锁,长命百岁噢。”
戴晨梦知道没法儿拒绝山杏的礼物,也赶紧把自己带过来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一块青翠欲滴的玉牌,已经打好了棉锦的络子,一看也是价格不菲。
把玉牌握在手心里,沁得手心凉凉的,
“看看,哥哥还说我的礼物重了,难道这块玉牌就比我那东西便宜了?”
山杏不满的横了哥哥一眼,却是很开心的把玉牌戴到了儿子脖子上,
“宝贝儿,这可是你舅舅、舅母的给的洗三礼,你要好好戴着哟。”
那玉牌拿在手里没觉得大,现在挂在小家伙的脖子上,却是好大的一块。
“你能跟我比嘛,我在伯爵府有月钱,在衙门有月俸,你一个人支撑个庄子,哪有那么容易的。”
山林其实是想要给妹妹些银钱的,就是担心妹妹在庄子上太辛苦,每次看到妹妹穿着棉布的衣裙,山林这心里就丝丝拉拉的疼,虽然妹妹强调了很多,她是因为棉布透气吸汗,穿着舒服,所以她才特意穿的,可山林总是不能相信。
“哥哥可是说错了呢,你在府里被管得多严我还能不知道,衙门的月俸也不可能太多的,你支应着你们一家子的开销应该就很不轻省了,这些我都懂,要我说哥哥还不如我自由呢,我外面的一千亩,一年下来就能有不少的收入,侯府给我的月例银子也不少,肯定比哥哥你的多。”
山杏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她说的却是真心的话。
“哥,你跟我嫂子能把日子过得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真的不用你们担心我的,我如果不是因为懒得管理,我就是再备一千亩地也是行的。”
其实懒得管理倒说不上,山杏是因为手里没人用,别的小姐出嫁,都是有陪房的,陪房就是专门为了帮着出嫁的小姐管理田产、庄子,可她出嫁的时候,伯爵府压根就没给她备庄子、田产,所以她嫁到侯府的时候,自然就没有陪房跟着了,别说陪房了,连个小丫鬟都没跟过来。
“妹妹是不是缺人手?”
因为山林一直认为山杏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山杏手里真的有银钱,总是以为妹妹是在搪塞自己,也就没听出山杏话里的意思,可女人家心细,戴晨梦倒是多少听出了点意思,再说了,从山杏的出手上来看,她应该没有自家丈夫担心的那么贫困,虽然她这屋子里摆设的没有一件值钱的金银玉器,但她身上的棉布可是最细的棉布,还是印染的那种细棉,价钱应该不比绸缎便宜多少。
“嫂子倒是真细心,我这么一说,您就猜到了,确实,我手里没有人,也就照顾不过来太多的产业,哥哥、嫂子也看到了,在这个庄子里,就我们四个人,还只有关伯一个男人,他要管着门房上的差事,还要管着院子里的大小事情,再加上这一千亩田,已经把他忙得团团转了,他现在也是拖家带口的了,我也舍不得让他再辛苦。”
听了山杏的这番话,山林才算是真正的相信了,妹妹确实是不缺银钱的,
“你不是说,春播秋种的时候,你都是雇短工的嘛,那还有什么忙不过来的。”
山杏就笑了,看来哥哥真是给拘得紧了,这府上的庶务他是半点儿不懂,
“哥,光是照顾庄子里外就有得他忙,大事小情的都少不得他,春秋两季的时候,关伯真是赶上陀螺了,外面不照看怕工人们敷衍,庄子上不照看,又怕我们几个妇人家有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