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不如我先给您舞一遍如何?”
“有什么不同吗?”
既然孙子能这么对自己说,那自然说明他舞的这套剑法,必然会有与众不同之处。
“祖父您先看看,等我舞完了剑您给孙儿掌掌眼。”
听万钦山这么说,老侯爷点了点,万钦山冲着外面喊了万智一声,不一刻,万智把万钦山的剑送了进来,
“我们去院子里吧。”
这套剑法在万钦山的手里,威力已经超出想像,自然不能在屋子里展示。
“好,我今天就看看我孙儿的自得九剑,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这套剑法是在万钦山认识了戴俊和吴泽远以后,三个人想要学剑法的时候,一起找了师傅学的,只是,万钦山现在的这套自得九剑,舞起来已经跟他们两个人不能同日而语了,不得不说,人和人之的领悟是有差距的,万钦山跟两个人讲解了用剑时的心得,两人的感觉也到了那一个点上,可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突破不了。
听到父亲要舞剑,小老虎立刻就抱住了父亲的大腿,这个机会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他最愿意看父亲舞这套剑法了,别人舞剑,只是舞剑而已,而父亲舞剑,舞的却是一种气势,一种态度,小老虎每看父亲舞一次自得九剑,他都会从其中得到不一样的体会,所以,他坚决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他最盼望的,就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舞出父亲的气势来。
彭嬷嬷把小老虎穿戴好,想要抱起他,他却已经主动去拉父亲的手,父子两人并肩出了房门,虽然这个并肩有差距有些大,但看在老侯爷和侯爷的眼里,分明看出了一种孺慕之情,那父子间的一种温馨,自己有多久没有体会了,侯爷悄悄地把目光向父亲望过去,正碰上了老侯爷的眼神,父子怔了片刻,同时笑了,几十年的冰冷,在这一刻瓦解。
侯爷对老侯爷其实并说不上怨恨,只有些不甘心罢了,他想不能父亲对自己为什么那么失望,他已经尽全力的,但在父亲的眼里,他看不到一丝的赞赏,只有嫌弃和不满,时日久了,他也就越来越懈怠,反正自己如何做也得不到父亲的认可,那可何必把自己逼得几近走投无路,而在老侯爷的眼里,这个儿子就是越来越不不进,虽然不聪明,可好歹还勤奋,最后连勤奋也没了,老侯爷的关注自然也没了。
直到这一刻,看到了万钦山和小老虎父子俩的相处,他们才忽然发现,父子之间,并不只是你做到我想要的,我看到你为我付出才是父子,父子是牵扯不断的亲情,是一种你在我心里昂然挺立,我在你心里生机盎然的温暖感受,
“父亲,您先请。”
侯爷万平儒对父亲微躬了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起吧。”
是的,我们一起吧,也像那对父子俩一样,并肩而行,只是,习惯了父亲强势的侯爷,还是在行走的过程中,错后了半个肩的位置,这让老侯爷忍不住一声轻叹,错过的,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心里为什么会有渴望,也许,时间能创造奇迹,让那些失去的重新走近自己。
到了院子里的小老虎,扎着两只小手,示意着众人退后,侯爷也是练过自得九剑,很是奇怪小老虎的举动,
“用得着这样么?”
山杏点了点头,
“很用得着,为了安全,大家还是离他远点儿。”
连山杏都这么说,侯爷和老侯爷更是惊奇了,不知道万钦山的这套剑法,会使出什么样与众不同的威力来,也跟出来看热闹的侯夫人和万钦媚,则是兴致勃勃地看向万钦山,侯夫人是自豪,万钦媚是好奇,
“我要开始了。”
万钦山起了个范儿,然后出剑,那一片萧飒之声,立时就让侯爷父子俩看出了不同。
明显的,万钦山是压着气势的,尽管这样,依旧带起一片沙石尘土,遍地沟壑,这绝不是自得九剑的威力,绝不是,但万钦山那一刺一劈,明明就是自得九剑的招式,一套剑法舞完,满院肃静,只有小老虎兴奋得扑到了父亲的身上,
“钦山,你成功了,是我曾经看走了眼,你才是万家最杰出的那一个,学剑不能,难得是你能自己从中领悟,这套剑法我学会了五十年,却从不知道,它会威力至此。”
小老虎听到父亲受到了夸奖,赶紧冲着曾祖父,拍着自己的胸脯,那样子很明显,看我的,还有我呢,正巧冬伶拿了他的木剑进了正院,小老虎咚咚地跑了过去,接过木剑,就舞了起来,虽然只是把木剑,却也带起了一片清风,跟万钦山是比不得,但他才只有十一个月,老侯爷不禁动容,
“小老虎就教给我吧,我一定带好他,这一次我会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