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勋,你马上问接待处他们什么时候退的房。”
“一个小时前。”
“好,这样吧,我们到火车站去看看,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了。”
我一把拉上衣服,陈小蓉从床上站起来,说方哥,别去了,贺勋自已的女人,让他自已找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心想我其实应该感谢这个电话,不然我又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我说陈小蓉,幸好是这电话,不然我就真的对不起你了,我有爱人,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关系,我也不可能对你负责的,也不可能爱上你的,你别生气,我讲的都是真话。
“你的爱人是谁?她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和她住在一起?”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悲伤,虽然我爱人是张慧,可我知道,无论是谁,我得表现出我的爱人是林小娟才对。
我说还能在哪里,或许这辈子也无法见面,或许离我很近,但无论如何,我是爱她的,我与其他女孩子无论做了什么,都只是玩,是身体的满足,陈小蓉,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愿意那样对你。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理我,快步出了门,端起还扔在盆里的内衣,卫生间里,洗衣声传过来……
赶往火车站的路上,我才觉得刘玉琴的狡猾和临场处理能力是多么可怕,她昨晚那样做,那样与我装着和和气气,无非是让我松懈,让我对她放心,而且她也是做给刘玉珍看的,目的依然和我的想法一样,减少刘玉珍对公司的愧疚或者减少对我、对贺勋的愧疚。
而在后半夜,她就有充足的时间安排一切,趁我们不注意,翻脸或者找理由让刘玉珍回去,刘玉珍就不得不听她的了,就算不听,强制手段下,她也无法左右。
到了火车站,通过查询知道四十多分钟之前刚好有一趟要经过W省省城的特快列车通过,我苦笑着靠在大厅外的巨大柱头上,不知道自已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方总……”贺勋低着头,出现在我面前,那神情极为沮丧。
我冷笑一声,说贺勋,你TM以前大小还是个包工头吧,也算搞了不少女人了,不是高手,可也不算低手吧,怎么失算了,昨晚难道就没看出来?
他摇摇头,说刘玉琴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你根本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她总是将事情环环相扣,步步为计,我大老粗一个,真是斗不过这种阴险之人。
我长叹一声,看着他那副斗败了的公鸡的样子,说算啦,你TM也算赚了,刘玉珍几万块钱全部投进来了,你算是发展了一个大客户,而且你还上了她,以前没搞到这么有气质的女人吧,你也该知足了。
“搞,搞个qiu啊,根本就没搞成。”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贺勋,你TM还想骗我?
“真的,方哥,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我们无非拉拉手,亲亲嘴。”
我哼了一声,说你编,老子听你再编点花花出来。
“老大,我发誓,只是,只是有两次摸了摸……嘿嘿,还TM只是上面呢…..”说着他自己脸居然红了。
我说那天你不是说搞定了吗?
“是啊,我以为搞定了呢,问题是以前的女人只要做了这些,就只等晚上就可以上床了,可那天她说那些事,还不想做,就没做成了。”
我哼了一声,他这样子的确不像一个小包工头的风格,看来可能是真的了,我突然放松了,很奇怪,我居然觉得刘玉珍在我心里的形象又好了不少。
我淡然一笑,说行啦,这样也好,要是刘玉珍真铁了心跟着你,你家里的媳妇怎么办?
贺勋叹了口气,说方成,我看刘玉珍不是什么奸诈之人,心地也挺善良的,所以后来就没有强求要她给我,也是怕老子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说好啦,回去吧,回去马上想法把那个骗你钱的女人弄进来,那时你们心安理得地当一对J夫Y妇。
走向广场,我正要招呼出租车,突然,我的余光发现在广场右侧的五十公分高的水泥柱隔断上坐着一个人,她的目光看着车站外的铁轨,不断地擦着眼泪。
我心一痛,说贺勋,你看那是谁。
“刘玉珍,刘玉珍没走……”他跑向刘玉珍,我紧紧跟在后面。
刘玉珍听到喊声,站了起来,一边忙着擦眼泪,一边看向我们。
贺勋来到刘玉珍面前,说玉珍,我真怕你走了。
刘玉珍摇摇头,眼泪又流了出来,我说刘玉珍,我知道你左右为难,而最终你决定留下来,不过你放心,你挣着钱了,到时风风光光地回去,那时别人都会羡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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