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清楚了。”
女秘书离开后,傅泽情绪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脸仍铁青,目中的愤怨凝成了暴风,只待合适的时机便汹涌夺出。
“叫姜绿到楼顶去见我。”
环球大厦的楼顶,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无边的天际仿佛触手可摸,蓝澈澈的。
傅泽一个人站在楼顶中央处,身影孤削,衣角逆风飘起,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明厉。
姜绿走上楼顶看见这一副画面时,心里充斥着浓浓的不安,她不自觉的想起被傅泽虐打的画面。
在傅泽知道她曾背叛他之后,每次欢好时就成了一场漫长而煎熬的折磨。
用皮带抽打,皮带不过瘾就捆绑,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墙上不住撞击。
有几次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夜半无人时,一个人哭着走在冷清的街头,哭着哭着就去了张越的家。
张越每次看见她时,也不会问她为什么会这样,他收留她,默默将约送到她房间,然后出去。
姜绿努力回忆着张越每一次离开的高大宽和的背影时,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出。
他曾为了她跟傅泽狠狠打了一架。
他是第一个为她动手的男人。
他明明那么好,她为什么现在才发觉……
“你来了。”傅泽终于等的不耐烦了,转身之际便看见了呆站在楼顶门口处的姜绿。
她今天穿了一身绿色的衣裙,飘灵轻盈,只是脸色不大好,苍白憔悴。
她看见他后,眼中明显有丝惊怕。
她现在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只要见了他。
这个发现令傅泽无处发泄的怒愤稍有些舒畅,他微微眯起危险的眼眸,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既然她屡次不听话,那就得好好教训教训。
傅泽想到这儿,有意无意的从楼顶高空往下望,68层的高度,任是什么掉下去都会摔个稀烂吧。
他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落在姜绿眼中,如炸弹般,她原本向前的脚步蓦地往回收,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他,他想对她干什么?
“叫你过来你怎么还不过来。”傅泽见姜绿惊恐不定犹豫不决的看着他,眸色更凛厉,他正准备上前亲自将她揪过来时,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
他刚刚不是将手机摔了么?
傅泽自己也感到奇怪,这才想起来,刚摔的那个手机是工作手机,兜里的手机是他的私人手机,而这个私人手同只用来接听傅业成的电话。
难道是傅业成?
他意味不明的瞟了仍旧在楼顶门口处惊骇不定的姜绿一眼,还是拿出了手机,放在了耳旁。
“傅泽。”电话那头,是傅业成万年不变苍哑语调。
傅泽面色肃狠,可声音却如温顺孝顺的儿子般,知事懂礼,“父亲。是我。”
他的卖乖没有换来预想中的效果,只听见了令他如遭雷击的一句话。
“时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傅泽眼中幽火噼啪噼啪的燃着,语气也不再伪装的尖厉,“哦?不知父亲说的妄想指的是什么。”
“傅氏集团,以及附属傅家的一切资产物业,除了傅姓,你跟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一切都休想得到。”
“……”
本该是温情的父子对话,开始时生硬疏离,结束也冷酷无情。
傅泽眼底聚着汹涌愤怒的冰雪暴,他青着脸,寒着声,“姜绿,用你的手机把傅少顷约到这里。”
姜绿就算没听见从他肃冷可怖语气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危险,她极快极乖的应了声,“是。”
本来湛蓝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些乌云,天气预报上明明说今天是个大好晴天的。
谁知道呢?
风什么时候起,云便什么时候聚,风云聚合时,总会有一场意料之外的变化。
“电话……我,我刚刚已经打了。”姜绿拿着手机站在门口那儿,觑着他的脸色小声小心道。
傅泽没有理会她,他俯瞰G市的街景和林立的高楼大厦,曾几何时,他野心勃勃,斗志满满,想征服这片天地,而今,他却只能用站在最高处的方式俯视本该被他征服的这片天地。
他不服,他怎么能服!
傅少顷可以在脱离了傅氏集团的影响和名气的不利形势下创立远洋,于商场中拼出一条血路。
他呢?离开了傅氏,他算个什么?他能做什么?
所有的嫉妒跟愤怒都源于——软弱无能。
他正因深知这一点才有更强烈想要将傅少顷踩在脚底的决心,可他就连这仅有的决心和目标也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