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闺女啊,你咋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呢?这不是把你闺女往火坑里推嘛,那我的名节还要不要了啊?”范莹真的急眼了,推开自己老爹,开始生闷气。
“我只是让你威胁他,起码不让他找咱们家的麻烦,爹这段时间够操心的了,那小子你不是一向都很有信心摆平么,忘了他以前直勾勾的看你的样子了?收拾他还不简单!再说了,假如他真的是个大款,你要点青春损失费也不亏的嘛,你不是说你上厕所的时候他非礼了你嘛。爹不求别的,你把他搞定,别让他烦我就行。要不然隔三差五的来咱们家一转悠,那多讨人厌啊。”范大生低姿态的说道。
“哼,你一个村长,混的就这么惨?连个周晓东都摆不平?这不像你的作风吧爹。”范莹犹豫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在外读书,父母不容易,如果真的有办法搞定周晓东,倒是能解决挺大问题。
“他就是个无赖,还有件事爹没说,他家的瓜园不是有个房子么?那个房租,二霍霍已经交给我了,五百块钱呢。这钱你上次说买衣服,我可是一并给你寄过去了哦,钱花了,总得给人家吧,还有,他家的地不是往出包么,你要用最小的代价给爹弄到手里,哎,收入不够,就得多辛苦点,那两亩地位置很好,产量高。”范大生叹息一声,说道。
“对不起,爹,我让你太操心了,这事交给我吧,我保证把周晓东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范莹秀手用力一握,表达了自己的强大决心。
“行!我相信我的宝贝闺女!”范大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话说周晓东从范大生家里走了出来,月明星稀,夜色笼罩,几股小凉风一吹,周晓东就在半梦半醒间稀里糊涂的乱转悠起来,直到某一刻,他突然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周围。
“不对啊,走错地方了,这不是往马翠家的路么。”周晓东凝眉盯视前方,慢慢的转过身体,踉踉跄跄的朝着马翠家走去,半路还在栅栏边撒了泡尿。
他平常不怎么喝白酒,今天跟范大生这个老酒鬼狠狠的拼了一通,现在脑子里后反劲儿的厉害,摇摇晃晃的走路,只想着找到最近的地方休息。
别人家也不能去,只好临时往马翠家拐了,反正路都走完一半了。
“咚咚咚!”一阵响亮的敲门声,让屋里的马翠立刻从迷糊中惊醒,顺手抄起炕边的棒子,蹑手蹑脚的钻到了门边上,凝神屏气的听。
“妈的,赶紧开门,草,这个干啥呢。”周晓东脑中传来强烈的眩晕,再次用力的敲着门,震得门环咣当咣当的,黑色的斑驳油漆都掉了下来。不同于一般人家的木门,马翠家的外屋门竟然是铁的,十分的沉重,敲了一会儿就把周晓东敲得手发麻。
“草你个死的。”周晓东骂骂咧咧的说着,不情不愿的放开了门,再次摇晃着往外走,殊不知,屋里的马翠那张俏脸早就红扑扑的,活活给气出来的。
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被人一口一个的骂着,哪里能忍得住,这些日子受到的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宣泄口。
她迅速的打开房门,身子就像一只小母豹,迅捷的冲了过去,瞄准周晓东的后脑勺,就挥舞起了沉重的木棒。不过,她大概是怕打死了人,最终,只是砸在了周晓东的后背上。
“啊……”周晓东一声惨叫,身子飞了出去。
马翠赶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加棒子,把周晓东打的鬼哭狼嚎的,想爬还爬不起来,想躲,还不敢躲。
“我错了,别打了。”周晓东赶紧大声提醒马翠,自己的身份。
马翠一愣,这声音很熟悉嘛,仔细想了想,脸上的怨气更甚了,那天在自己家蹭吃蹭喝之后,好几天不见个人影,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感情,今天又来半夜叨扰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很好欺负么。
想到了这里,她对着周晓东又是一阵狠揍,打完了还用力的嗅了嗅,风中一股浓郁的白酒味飘来,她冷笑着扔了棒子,“原来是喝多了啊,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出了气,心里好受的多了,马翠回到了屋,咔嚓两声把门给锁上了。至于周晓东,爱咋咋的,死活关她什么事情。
不过,两分钟后,马翠再次打开了门,看着院子里还躺着不起的周晓东,走过去轻轻的踢了两脚,“喂,赶紧滚回家,别赖在我院子里跟个死狗似的。”
“嘿嘿,好困,唔。”周晓东嘟囔两声,就没了动静。
“尼玛的,赶紧滚起来,听到没?”马翠用力的踹了他几下,见周晓东毫无声息,还以为把他打坏了,也不能真的给扔在雪地里,夜晚那么冷,再冻死了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