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园的房产证应该还在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至于给扔了吧?
“对了,应该在那里。”周晓东转身跑到了另一间房屋,扳过来一个小柜子,找了半天钥匙,最后一着急,拿出小锤子一锤子凿开了,倒出了哗啦啦一堆东西。
“哥你干啥呢,叮当的。”二丫听到声音,从屋外进来,一脸不悦。
“在这儿,在这里。”周晓东翻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东西,用力一推柜子,转身就走。
“哥,你干啥去啊,不吃午饭了?”二丫被周晓东搞的头晕,这急三火四的说走就走,也不说明白去做啥。
周晓东转了回来,从灶台上摸起两个煮鸡蛋,顾不得烫手,急匆匆的往乡里赶着,这十多里,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经过一番大汗淋漓的赶路,周晓东走到了三个村庄交汇的桥头,远远的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他闪身避让,等车下了桥他再走。
灰色的小捷达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在他身边,露出一张长脸,还带着一个拉风的墨镜。看样子五十岁上下,等凑得近了,周晓东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赵屯村支书,陈长阔!
自己跟他闺女还有一腿呢,上次她走的时候,还给自己扔下一个音响呢。
不过这老梆子拦住自己,什么事儿?
“陈书记,最近在哪儿发财啊,呵呵。”周晓东双手抱拳作揖,热情的问道。
“哪里发财了,哈哈。老弟啊,咋样,找到媳妇儿没呢?”陈长阔打了个哈哈,眼眨啊眨的,一撇灰白的小胡须迎风抖动,还伸手挖了挖鼻孔。
周晓东一阵恶寒,尼玛,真不讲卫生!
拍了拍自己身上被气流激起的尘土,周晓东侃侃而谈,“当然了,不过有很多人选,我还没想好跟谁结婚呢。”
“哈哈哈,老弟真厉害啊,大哥佩服!对了,大哥有点见面礼,你拿着,别客气哈。”陈长阔说完,在周晓东疑惑而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伸手到怀里一摸,掏出一沓子东西,抽出一张,递给了周晓东。
红色的,长方形,但并不是钱,而是一张金光闪闪的请帖,上面写着什么周晓东没看清楚,他已经泥鳅般的一滑,绕到了桥尾,他娘的,这老家伙摆了自己一道,这哪是什么见面礼,分明是让自己随礼啊。
“别走啊兄弟,你跟娇娇也算有缘了,俺闺女结婚,你应该去捧捧场啊。娇娇跟我说了你们的事儿,你可别推辞哦。”陈长阔笑的很奸诈,倒着车子堵住了周晓东的路。
周晓东心里一凉,他都知道了?尼玛的,这陈娇娇太的开放了,咋能连这个也乱说呢,既然这老货连这个都知道了,看来这请柬还真的推不掉了,妈的,老子这么穷,你丫的好意思么?
赵屯那么富有,你又是村支书,你家的钱海了去了,为了俺这么点小钱你也费这么大劲儿,这真是。哼。
对连蚊子腿上的肉都不放过的陈长阔,周晓东是一点聊天的兴致都没有,拿了这张烫手的请柬,他转身就走。
“兄弟你上来,我送你去。你到哪儿啊。”陈长阔突然伸出手臂挥舞了两下,招呼起来。
周晓东犹豫了一下,自己这两条腿走路确实不方便,所以,他并没有拒绝陈长阔的热心邀请,毕竟,四个轮子总好过两条腿跑不是。
“我说老哥,你这么富有的人,还差我这点银子?谁不知道你们赵屯富得流油。”周晓东坐在副驾驶上,对陈长阔表达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我说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结婚图个啥?喜庆嘛。钱不在多少,重要的是热闹。祝福。”陈长阔咧嘴笑着,他还真不在乎那点随礼钱,就是赶上了遇到周晓东,把他拽过去打打杂,干干活,毕竟小伙子长得还算俊俏,充充门面没问题。
“哼。我去乡里信用社。”周晓东说道。
“信用社?你去信用社干嘛?”陈长阔扭头看了周晓东一眼,“贷款?”
周晓东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认真的问道,“老哥认识银行的人么?我确实想贷点款。”
“不认识。兄弟你缺钱可以跟老哥说嘛,去贷款多不牢靠。”陈长阔着周晓东,脸上的奸笑让周晓东一阵头皮发麻,这老梆子又在打的啥鬼主意。
“跟你说?那也行啊,老哥打算几分利?”周晓东知道他不会那么好说话的,放高利贷上瘾了吧,还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
果然,陈长阔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多,不多,跟别人嘛我就两份利,跟小兄弟呢,一分利就行。我看小兄弟天资聪颖,早晚必成大器,肯定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的人物,这点利息那更不在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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