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之见她要动手赶紧把木柔桑护在身后,同时怒吼,“大伯娘,我妹妹年幼不懂事,还请大伯娘不予计较。”
哇,木柔桑两眼冒星星,这个大哥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带脏字,木杨氏若是再同她计较,岂不是要与木柔桑同辈,一样不懂事了?
木云早就嘴馋兔肉了跳出来挥挥手,“行啦,赶紧去把兔子杀了,等下景哥儿回来要嚷嚷着饿了。”他看到木清溪面带寒霜,怕惹恼了她自家捞不着好,立即找了个现成的借口。
木清溪很鄙视自己这个无能的哥哥,坐在上座上看着他们一家跳来蹦去,很快周宝儿进来了,完全无视其它人,扑到木清溪身边撒娇,“娘,这一路颠簸过来女儿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你咋不让女儿多躺会儿呢!”
木清溪伸出手指轻点她的脑门子,“你呀,什么时候学学别人家的闺女学得娴静些。”
周宝儿睡在炕上一觉起来,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我要是变娴静了,那我就不是娘的好闺女了,娘,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个破地方即不好玩又没好吃的,那睡的床也不干净,没一样是好的。”
她拉过自己女儿,指着站门边的两兄妹,“行啦行啦,快点过来见见你表弟表妹。”
周宝儿对于这些穷要饭的亲戚一向不待见,“娘,不是先前见过了吗?”
“你这孩子是睡糊涂了吧,先前只是见了你大伯家的表哥,表姐们,这两个是你过世的三叔家的,你这孩子快去打个招呼认认人。”她指着站在门边的木柔桑,木槿之。
见兄妹两脸上无不快,这才招招手叫两人,“槿哥儿,桑姐儿,快来见过你表姐,都怪大姑给宠坏了。”
木槿之,木柔桑上前见过她,哪知周宝儿小声嘀咕,“又是一帮上赶着来认亲的穷亲戚。”
她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可是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木槿之却回答她,“宝儿姐姐,你娘是我嫡亲的大姑,再说我们也不是上赶着来认亲的。”
木清溪也是心里不高兴了,自家闺女这张嘴也太没遮拦了,“你这孩子,这是你嫡亲的表亲,是你娘亲弟弟的孩子,懂吗?同以前去咱家的那些人不一样。槿哥儿,你宝儿姐都被我宠坏了,再加上以前在县里,她爹那头的穷亲戚老是上门来借银子,这都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我家宝儿虽不懂事,可也是很体贴当爹娘的辛苦。”
木柔桑真想翻白眼,这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她这大姑还真不是一般的利害,“大姑,宝儿姐姐的话我们没放在心上,她可是我们嫡亲的表姐。”是啊,你家八岁的闺女不懂事,她这个五岁的农家女都知道进退呢!
木清溪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甩甩手中的帕子捂嘴轻笑,“哟,还是我家小侄女懂事,大哥,要我说啊,我家宝儿就应该下乡来住住,你瞧瞧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米是怎么长出来的。”
这是红果果的炫耀么?木柔桑不知道其他人做何想,她可是听得快内伤了。
木云赶紧白自家妹妹的马屁,“那是,妹妹可是嫁入高门,又享了这等荣华富贵,做哥哥的也能跟着想些福。”木云眼巴巴的等着她从指缝里漏点银子出来,够他一家子吃喝上一年了。
不提这一茬到还好,一提起木清溪表面就很大火气,“大哥,不是我说你,我每年秋天回来,哪次没有给你些值钱的东西,真是破锅配烂盖。”
骂完木云又把枪头对准木杨氏,“不是我说大嫂,你看看,只要有些念想的早就过上好日子了,你们到好,家里还是爹娘给的那几块田,就说你们没有钱置地,那你们总该穿好点吃好点吧,你看看你那身衣裳出门给我把脸丢尽了。”原来,说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木云被木清溪一顿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妹子,这不是种田太累了嘛!再说,你可不知道我家那小子有多能吃,大哥养个家也不容易啊。”
木清溪表面很不耐烦,怒其不争,实则心里想着自家大哥一家还要仰她的鼻息过活,心里不免很是得意,“行啦,我是看不眼才说,按理,我是出嫁女是不需要管咱家里这头的事。”
见木云和他婆娘还眼巴巴的看着她,心里很得意又转头吩咐先前的那媳妇,“林家媳妇去把我给大哥家的那份礼拿来。”
看看外面时辰这才皱着眉头说,“蔡妈妈怎么还没把景然找回来,这孩子到了乡下就跟出笼子的小鸟一样,也不知道野哪儿去了。”
话刚落音,院子里就想起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声音,“娘,找我有什么事?”接着一个圆滚滚的蓝色身影冲进来。
木清溪脸上这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过来让娘瞧瞧,你这都钻哪儿去了,弄得满头大汗,怎么全身脏兮兮的。”又吩咐蔡妈妈去打些干净的水来。
这个胖小子搂着她胳膊,那身上的泥就往她身上蹭,“娘,我先是同村里的那些人玩捉迷藏,后来又去河边捞鱼去了。”
木清溪一听面上一沉,“谁带你去的?娘不是再三叮嘱你不准到河边玩水吗?”这两年周老板生意比往年做大了,房里自然收不得再添上一、两个美娇娘,木清溪能站稳脚还是因为有嫡子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