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角余光瞧木清溪神色并没有变化接着说道:“夫人,大舅哥这两年家境似乎越来越困难了,不是老奴多嘴,夫人这些年烦心把力帮称得也不少,多少也得有些长进才是。”
蔡妈妈恭敬的站在炕前,屋里只听得三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半晌,炕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衣裙声,木清溪轻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妈妈,我哥可是你能置喙的?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转而又问两人,“不过,你俩今儿也瞧见了我三弟家的两个孩子,你们说说看怎么回事?”
蔡妈妈明明清楚木清溪是讨厌木云一家的,她这么讲本是要拍拍马屁,没想到拍到马腿上了,见她问起木槿之,木柔桑的事,心思一动:“回夫人话,老奴瞧着那两个小的是个有主意的。”
木清溪闭着的眼微睁,里面精光一闪,“哦,林家媳妇你说说看!”她并没有先问那位蔡妈妈,而是先问了先一个。
林家媳妇早就想要取代蔡妈妈这老货在主子面前的位置,自然是不遗余力的为主子办事,“回夫人话,奴婢瞧着,夫人的侄子都是聪明玲俐着,侄女们娇憨可爱,行事进退有章法。”
眼见着蔡妈妈的回答若来夫人的不喜,她最是了解夫人即好面子又容不下亲戚们比她过得好,所以言语间也是迂回求进。
木清溪眉毛一挑,“哦,你到是个心里通透的,说说看!”
林家媳妇心中一喜,这一下讲得好了只怕有能得些赏钱,“夫人,娥姐儿长相娇俏若是稍加调教......”
她早就起心思相中木凤娥,虽娇纵蛮横了些,可那身皮相瞧着也是眉清目秀。
木清溪冷哼,“我当你有什么好主意呢!我家景哥儿还小着,再说,要找暖被窝的,也不会找个村姑。”她的眼界儿可高着,哪怕是做妾也要找个面貌姣好,性子温和,家里最少也要是个书香门第。
林家媳妇连忙解释,“夫人误会了,景哥儿将来可是要当状元郎的,奴婢听说知府大人的公子年头成亲了而且学识不错,若是把娥姐儿放在身边调教几年嫁去作妾也是一美谈,到那年岁正好咱少爷可以参加会考,这样一来也算连襟了多少能帮衬少爷些,而少爷有了官位,娥姐儿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她心里很清楚,自家夫人心里有口气咽不下,老爷现在身边一直带着原配所出的嫡子,手把手的教大少爷怎么做生意,
木清溪沉思片刻,“你到是个有心的,唉,我真是操不完的心,你们瞧瞧我大哥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三弟这一支已经没落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的再看我大哥这一支没有出息,亏得你能关心我大哥一家。替我解了心头之忧,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有自己的打算,老爷明显是想把家业传给嫡长子,更何况逢年过节祭祖,木清溪还要向原配的灵位行妾礼,这事儿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她一边把娘家踩在脚底一边又巴望自家儿子有出息。
蔡妈妈背底里狠狠剐了林家媳妇几眼,好个小娼妇拿她拿了伐子,自是不甘示弱,“夫人,林家媳妇这主意正,老奴瞧着那两个小的也不错,尤其那个桑姐儿,伶牙俐齿,可是聪明着,夫人何不把这三位姑娘收在身边好生照料,想来街坊也会传闻夫人善心一片。”
木清溪皱眉坐在那儿,“妈妈,你当我不想吗?不说桑姐的长相,当年你可是瞧见她娘的样貌了,那可是个顶个的好,只是那丫头确实心眼太多了。”回到屋里她仔细一想到是回过神来了,她是处处被木柔桑四两拔千金的打发了。
蔡妈妈很瞧不起失怙的两兄妹,撇撇嘴不在意的说:“再怎么聪慧年岁摆在那儿,只要夫人把兄妹俩死死的箍在手中,两人还能翻出您的手掌心?”
木清溪尚还犹豫,蔡妈妈心里着急了,可不能让林家小娼妇尽得了好,便再加上一把火,“夫人,老奴瞧着那桑姐儿是个不错的,何况年纪还小正是好教导的时候,以后把她嫁到那温柔富贵乡里,她只会感激夫人的恩情。”
木清溪心中一想,年纪小正合适养在膝下,自古生恩不及养恩大,好好教导一番还不得感激她的养育之恩,到时候再把她与人做妾,自家儿子的官运岂不更能平步青云,“哈哈,可不是么,蔡妈妈到是一心一意为本夫人办事,行啦,今儿我心情好,人人有赏。”
两人听到夫人的赏赐连忙行礼谢恩,“行啦,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都免了。你俩个好生替我办事,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坏了我的好事......哼!”又少不得敲打她们一番。
木清溪之所以处心积虑要为周景然铺路,是因为她嫁进周家时,周老爷已经有一个六七岁的嫡子了,如今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被周老爷带在身边学习经营之道。
木清溪一向要强,誓要比人强一头,她本是继室,逢年过节祭拜都要行妾礼,自已压不过人家,就想儿子这一头要压过人家。
木柔桑若是知道会感叹坐在家中祸从天降,不过这会儿她完全不知此事,眼前还有个大麻烦呢!
兄妹两吊在最后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村头,二娃子今年一直坐木槿之的车,两人关系到是不错,经常帮木槿之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