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又想起自家不需要艳丽的,但是以后说不定要拿布匹送人,反正空间里多着呢!木柔桑小盆友到现在都没有想着大挖金矿,只想着有房有车有吃有穿混吃等死,她的人生圆满了。
当然,她现在努力的目标是想办法把自家的土泥房变成白院青砖琉璃瓦屋,那些上等细棉布目前只能继续躺在空间压灰尘了,她现在没那胆拿出来招摇把它们换银子。
花了一两多银钱买了各色染料,欢天喜地的捧着染料离开染布行,赶着驴车又去皮货行把那几张兔皮拿去订制靴子,对于什么设计款式之类的,她耸耸肩表示很无论,谁叫她当初学的是设计而不是鞋类设计呢。
顺道又去订制了一张床,那炕冬天睡一点都不舒服,烧热炕躺下去,背面烫得疼,而正面却冷嗖嗖,瞧瞧自己刚刚还挺鼓的小荷包一下子扁下去了,“唉,银子还真不经用呐!”
噗嗤一声,“林家小姑娘,好久不见了!”一个变声期的男声从驴车后面传来。
木柔桑站在车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这人是谁啊?等来人从车的另一边转过来,她瞪大杏眼,“你,你,杨大哥好啊!”震惊最后转成甜甜的声音。
杨子轩这一次来老家,他舅舅要出门谈些生意,他一个人家在嫌闷得慌便出来走走,没想到遇到先前那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你和你哥最近还好吧!”他眼神瞟瞟这间店,心里暗道,这两兄不简单,话便有了试探之意,“林家小姑娘,你是来这里卖皮子的?”
她连连摆手,“不是啦,杨大哥,我家今年养了几只兔子,正好把皮子硝了做两靴子好过冬,杨大哥叫我柔桑吧,叫林家小姑娘怪那啥的......”她听着就累得慌。
“原来如此,你哥怎地不见他来呢?”怎么是小姑娘一个人上镇上,又想起家里那些姐姐妹妹,即便是庶出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着,这小姑娘眼瞧着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行事说话落落大方。
木柔桑本不与他纠|缠,想着快点辞行归家。
哪知杨子轩却不放过她,“柔桑,你一个来镇上的?”惊讶的语气里掩饰内心的小小喜悦,他还正愁没机会搭上两兄妹。
“嗯,我已经长大了!”瞧着小模小样一本正经的木柔桑,皮货店门口暴出一阵大笑,震飞了停在树枝头的鹊儿。
“呵呵,是啊,柔桑是大姑娘了!”杨子轩揪揪她的小包包头。
木柔桑绷着脸很郁闷,她的内芯真的是大人好么!还有在她脑上飞来舞去的爪子,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气鼓鼓的扭过身子,哼,眼不见为净,爬上驴车准备走人。
“柔桑,我难得来一次平安县,我上次见你哥哥谈吐文雅,一直想与你哥哥秉烛夜谈,不如你带我去见见你哥哥可好?”
这一次来平安县,突然想起上次在镇上书舍遇到的两兄妹,着人去调查一番后果很惊人,一年之间家里的生活便改善许多,庄户农家纯朴自是不会想那么多,也查不出这么多底细,连木柔桑家有多少存款都一清二楚,他小小年纪在外游学便是想要找一些可为自己所用之人。
南地秋迟,杨柳晚叶,此时秋意正浓,满山遍野或金灿灿、或火红火红,木柔桑不高兴的赶着驴车,身边的公子哥儿正歪在车门边,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端的好不自在。
杨子轩微眯着眼儿,无视身边小人儿的火冒三丈,心里乐呵着还是南边好啊,不似京城里的车水马龙,还有道不尽的衣香鬓影,自有一番详和平静。
木柔桑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儿,并看这小孩人小鬼大,谁知道他肚子里溜的是什么计儿,“喂,我要回家,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本意想出了镇子这小孩会吓得下车,结果,她看着很不爽了,感情她沦落成车夫了,瞧瞧身边的这位那叫一个舒坦。
杨子轩正了正身子,“我不是说了顺道去你家玩儿吗?”
木柔桑无语问苍天,这叫顺道吗?“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一会儿你家人要着急了!”
似早料到她会如此说,他很不在意的摆摆手,“无事,我已经叫小桐回去送信了,你不用担心我回不了镇上,晚点下人会来接我。”
木柔桑恨恨的甩甩手中的驴鞭,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啊!她同他有那么熟吗?
显然身边的这位大爷很没有这种自觉,“爷瞧着你这小毛驴儿赶得挺好的。”
她很没好气的回答,“你甭想我给你赶车!”哼,气死她了。
他到是好脾性,也不恼,“哪里,柔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驴儿,要不是小桐告诉我,爷还以为你家马生病了,瞧瞧,啧啧,又瘦又小,啊,对了,你家的驴车还只有一个轮子,也就知道,你家驴子没吃饱,这拉车的力道也不大!”
是谁说一个女人说话相当于五百只鸭子?是谁说三个女人能掀翻屋顶?瞧瞧身边的这位,很有八婆的潜质,木柔桑只觉得头顶又无数乌鸦飞过。
“不过,爷坐腻了马车,爷瞧着,这驴车也挺好的。”杨子轩见她的小脸气得红通通的,真怕惹恼了她连忙改口,心里暗自嘀咕,看来她家里能折腾出点名堂是她哥哥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