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嫁个乡下的富户,现在是想着能攀上一官老爷,就像她大姑说的,当个小妾也比一般人家的正妻要强。
木杨氏晚饭后拉着木云在一个黑暗角落里叽里咕噜商量了半天,还是木云硬气一拍大腿,“咱得留在这里帮大姐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小妾,以后凤娥飞上枝头也是她大姑的功劳。”
再说,在木云家有漂亮的丫鬟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临了下人们还得叫他一声老爷,哎哟!叫得他连骨头都轻了好几斤,这两天走路都是飘的,哪还想回自家那破屋子去,能磨一天阳工算一天。
如今,有了好借口木云一家自以大舅子身份暂住在周府,木清溪是个拎得清的,明知自家哥哥是在这里蹭吃蹭喝,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没看见,这不是明摆着的拿木杨氏当枪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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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桑把她大伯一家子扔到脑后,拉着木槿之兴冲冲的又去逛街,木槿之到是耐心十足,高兴自家妹妹喜笑颜开的俏模样,眼角微润:爹,娘,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着,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
木柔桑今天特意安排小二叫了一辆马车,可不是用来去周府撑场面,而是心疼自家驴车昨日帮木云一家拉太多重物,来县城后又赶着到处转悠,她是想着让自家驴子好好歇歇脚力,明日一早还得靠它回小山村呢!
木柔桑指着马车前面不远的处的瓷器店说:“哥,快叫马夫停车,我要去那家店看看!”
这才是她今天逛街的目的,木槿之听后挑开车帘子吩咐马夫把车停在马路的旁边,“妹妹,那些瓷器太精贵了,摆在家里供起来还怕摔碎了呢!”
木槿之倒不是怕木柔桑乱花钱,他到是心疼她在自己身上花得太少,若不是他非拉着她去首饰店,估计她都想不起这一茬儿来。
木柔桑粉红如樱桃的小嘴弯成月牙形,“哥,咱家的碗筷得换了,再说哥哥如今入了学堂,以后有同窗来家里玩怎不能拿以前的碗筷招待客人。”
木槿之不觉得自家的那些瓦钵有什么不好,又大又好使每次盛的饭也很多!比起以前那些缺口的瓦钵,他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妹妹,没关系,咱家就这样他若是真嫌弃,哥哥便不与他交好也罢!”木槿之想起同窗若是嫌弃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觉得那样是他的眼力不够。
木柔桑可不这么认为,古语有云:富在深山还有远亲,等她的计划实现后,她不认为适当的向别人展现家里的能力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是针对一群学子,自是不会如村民们那么眼皮子浅薄没见过世面。
木槿之虽这么说,但只要木柔桑坚持他立马改变立场,跳下马车站在边上把木柔桑抱下车,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店里。
今儿天气阴冷又因去周府送年节礼,两人皆披了兔毛披风,今儿早上出门时,木柔桑又给木槿之把昨儿买的玉扣系上,自己也往头上扎了两串银碎花。
只是因为尚在孝期,两人一身衣裳皆以素净为主。
店小二是个眼尖的,瞧着两个小孩手牵手走进来,两人眉眼间有六七分相似,衣裳颜色虽不艳丽但也不是一般穷鬼能穿得上的,缩缩脖子扯扯衣袖快步走过来招呼两人,“哟两位少爷、小姐,若是有什么瞧入眼的尽管吩咐小的。”
木柔桑扫了他一眼,这县城店铺的服务态度就是比镇上的好,木槿之望了自家妹妹一眼才回应,“这位小哥,我们随意看看,若有入眼的再来寻你问价!”
店小二心里不无失望,面上仍耐着性子引两人进门,又一一介绍起瓷器。
当店小二介绍到甜白瓷碗碟时,木柔桑眼前一亮,店小二瞧她高兴的样子连忙介绍,“这是一组甜白瓷碗碟,用来盛菜更显干净,明亮,而且这组碗的碗底比别的要厚上三分,盛个热汤热饭也不觉烫手!”
木柔桑不觉高看他一眼,介绍这种碗碟还是要从实用处着想,“哥,你看这个怎么样?”
木槿之觉得这甜白瓷色泽明亮、细腻,拿到亮光处才看清竟然无一丝杂质,“这碗碟凑合,只是咱家已经添置了一套新的,这会儿买会去也只能放着。”
店小二瞧着这个小少爷对自己家的碗筷都如此清楚,心不免诧异忙开口说:“眼看着快过年了,这种碗筷买回去待客是及好的。”
木柔桑还真是佩服这店小二舌绽莲花,“哥说的对,咱家里是不缺这玩意儿!家里那套也是新买的!”
木槿之双眸含笑宠溺的看着自家妹妹,“妹妹,我们再看看别的吧!”
兄妹俩一对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明明木槿之已经开口说去别处转转了,脚跟愣是没有挪一下下。
店小二瞧着木柔桑纠结的小模样,想着自己多卖出一套就能多拿些银子过年,“这位少爷,小姐,不是小的乱吹这上等甜白瓷还真只有咱这小店独一家有,其他店里卖的都是普通的白瓷。”
木柔桑故意“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微微往上翘,偏生娇娇糯糯听得人极舒服。
“那你这套甜白瓷多少钱一套,贵了我可不想买!”妹啊,人家还没报价呢,就先给上一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