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显得木讷,这些挑选的衣裳布料皆用或深或浅,或明快,或沉稳衣襟。
“堂姐,为什么这些颜色看上去都不艳丽?”
“因为是哥哥啊?不太适合穿艳丽的布料,而且你看若草色配银丝就显得贵气多了,若是配青白色丝线就太素净了。”
她这是在教木凤钗配色,如何用颜色搭配能使人更加显眼而又不唐突。
又考虑到做为学生随先生一起游学还得有偑玉,这也是一项最重要的礼仪,偑玉就必须有好看的腰带,这样算下来,她得再做八条腰带,不知一个月内能不能赶出来。
等到傍晚时,这个衣襟花纹也只缝了一小节。
旺财媳妇已经掌起灯来:“姑娘,当家的叫奴婢告诉姑娘,下午采下的桃子包括已经装篓的一共摘了四千三百五十六斤三两,少爷做主安排小桐他们拉走四千二斤,另外一百斤其中五十斤送给杨家少爷,另外分出八十斤分给来帮忙的八位壮丁,剩下的二十六斤三两,分别给了他的几位同窗。”
“嗯,这事儿听村长爷爷念叨过,好像默笙叔也要参加考试。”
大周朝很重文,考上秀才的,家里的田地可以免一部分税,考上举人的家里的田地有一部分能全免,具体是多少,木柔桑没有打听出来。
木槿之呼吸着带着晨露味的空气,全身都很舒坦:“我今儿去问问村长爷爷,同他讨个好主意。”
“好,早饭后再去吧,我去给村长爷爷做个酱兔肉。”即然有求于人家,总得拿点礼上门。
“妹妹要亲自下厨?”木槿之眼前一亮:“妹妹,多做一份,明儿上学我带去给干爹干娘尝尝。”
木柔桑笑道:“不会忘记你那一份的,我还给两位姐姐做了个干花香禳,哥哥明日一并带去,交给干娘便可,记得同干娘说一声,等忙完夏收后,我会时常去走动。”
木槿之十分溺爱的笑道:“你知道就好,干娘一直在唠叨你最近都没有去看她,光守着你的果园子了。”
“没办法,这不,果子熟了天天得注意防虫,就这样,今年的果子怕也要被虫蛀掉不少。”木柔桑心痛啊,怕是要损失十多两银子。
“回头哥哥去游学,若是在路上见着有关于农学方面的,给妹妹带些回来!”
木柔桑可开心了:“哥哥回头可别忘了!”
“知道啦!”
木槿之在早饭后,吩咐拾书拎好下酒的酱腊兔,两人出门找村长爷爷商谈去了。
“堂姐!”
木凤钗和桃花一人拿着个花绷子从垂花门处进来。
“你们来了?!我还正准备去找你们,花儿绣得怎样了?”木凤钗在昨日搬回家去住了。
桃花一边嚼着芝麻糖一边说:“我们就是绣完了一个手帕子想拿来给你看看!”
她对于刺绣真的很有天份,也不知是不是芝麻糖刺激的。
“旺财婶子,快端两碗酸梅汤上来,你们到是有口福了,今儿早上才做好放在井里镇着。”
木柔桑接过两人手上绣的帕子,木凤钗的水平刚起步,功底要差上许多,桃花的针脚倒是紧密均匀,看上去舒服多了。
“柔桑,你现在可怎算不忙了,这些日子我娘都把我拘在家里做绣活,不让出门。”桃花有些小小的抱怨。
想着家里的荷花已经开花儿了:“行啦,你甭不高兴,等会儿我哥和拾书回来,我叫他们去摘些荷叶回来,中午让旺财婶子做荷叶粥喝。”
“真的?柔桑,我没吃过!”桃花对对小手指。
“我也没吃过,堂姐,好吃吗?”凤钗现在胆儿也慢慢大了,就是讲话依然娇娇弱弱。
木柔桑笑道:“堂姐一点也不好吃!”
难得闲暇之时,却还是有人赶着来搅乱一池水。
“姑娘,外,外,外头来了一群官兵!”拾仕爷爷慌里慌张的从前院跑过来。
“官,官兵?”木柔桑掏掏自己的耳朵。
招仕爷爷这才缓过神颤抖着身子回答:“是,是的。”
官兵对于他这种在最底层讨生活的人而言,相当于天兵降临,首先想到的是官兵要抓他们进牢。
木柔桑家并没有做什么坏事,苏瑞睿也早离开几个月了:“对方可有道明来意?”
“回姑,姑,姑娘话,那位领头的只问这里是不是木府,奴才回答是,他便说要见这府里的主人。”招仕爷爷心里可是吓坏了,怕上次救人的事惹来杀神害了自家主子。
木柔桑微皱眉:“你慌甚?”
“奴,奴才,不,不慌!”招仕爷爷这会儿腿都是软的。
桃花在一旁笑道:“招仕爷爷,人家官差又没说要怎地,只是要见见柔桑,你倒是怕什么?”
木凤钗在一旁柔柔地说道:“堂姐又没做坏事,官差不能抓堂姐。”
招仕爷爷这才清醒过来,是啊,那群官兵又没说要找姑娘什么事,看样子也不像是要抓人的。
“你快些带我去见见,桃花,凤钗,你俩人先去绣房,没我的吩咐不可乱闯出来。”她也拿不准对方是何来路,可别吓坏了两位小姑娘。
桃花到底年纪大些,听她这样一说,拉起木凤钗风一样的刮进绣房里,那速度,那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