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你如今搬也搬出去了,该分的也分了,我的重孙子几时有啊?”
这已经是杨老太君在木柔桑进屋后,第二次问起了。
她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个嘛,该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来。
“你父王昨儿与我商议一番,今儿我把这事说出来便与你听听,子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辈子就这样了,我与你父王到是觉得你能挑起杨氏一族的重担,往后,便要靠你来担起了。”
杨老太君把祖宗们积攒下一来的家当交给了杨子轩,这些并不只是财富,还要一肩挑起杨氏一族的兴盛。
“好在他如今膝下并不空虚,家中的小妾们,我也做主散去不少,如今只留下了严姨娘与莲姨娘,严姨娘有如诚自是要留下,莲姨娘却是不知该不该叫人把她送走,又或是另行改嫁去,到底是你母亲那头的亲戚。”
听着是为她好,其实是并不待见黄莲儿。
杨子轩略微一沉吟,方道:“咱府中不缺那几口粮,便由着她吧!”
他可没那么好的心思,当年黄莲儿时常挑拔杨绢儿为难木柔桑,他可是记在心中,往日要忙大事,只能暂时委屈了木柔桑,如今已为她挣来了诰命,这心思自是越发放她身上了。
杨老太君如今全听杨子轩做主,又道:“这事儿只有我与你父王知道,你俩莫要说与旁的宗亲们知道了。”
木柔桑瞄了一眼那盒子,虽擦拭的很干净,但是,那盒子上飘着股子的泥腥味儿,却是瞒不过她,许是埋在哪个角落里才挖出来的。
杨子轩拿了这些东西后,杨老太君唠叨一阵,就打发人请来了管事,带了杨子轩去查看京里那一小部分产业,这些都埋得很深,左拐右弯,绕了不少圈子,都不是在杨君华或是杨老太君名下的。
木柔桑即然到了这边府里,少不得又要陪陪老太君,再帮她料理一些家事。
“夫人,花园子里的管事婆子来问,今年那院里的梅花树可要移除掉一些?”
生香从外头走进了花厅,木柔桑此时正在安排府里的晚饭,并明日早上、中午的饭菜以及需要的菜式等。
“梅花?”
木柔桑一阵恍神,当时她打发春风、春景去摘梅花的事好似在眼前,如今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还有,安亲王请旨接了王妃回府了。”
把杨绢儿接了回去?
木柔桑吃惊地看向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是王妃自个儿求的,安亲王退位后,后宫里的妃子们死的死,散的散,还有的与安亲王和离了,王妃在冷宫中不知怎地听说了,哦,好像是说侯爷请了旨去冷宫看过王妃。”
生香一口气把这事说给她听。
“我怎地不知道?”
她抬头望向一旁候着的柳姑姑。
柳姑姑回道:“回夫人话,是侯爷说这是小事,不让你多费神,那时夫人身子尚未大癒,侯爷不舍得夫人操心。”
木柔桑刚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外头又响起一阵嘈杂声。
“去看看是何事?”
她秀眉微微一凝!
“夫人,不好了!”却是前院的管事婆子头发披散的闯了进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夫人,快去老太君屋吧,还有,还有请侯爷回来做主。”
木柔桑心中一咯噔!
“何事!仔细说过明白,慌什么慌!”
她秀眉一竖,不怒自威,当家主母的气势初显!
那管事婆子被她这般一喝斥,这才镇定下来,哭道:“呜呜,夫人,府里遭了大难了。”
她喝斥道:“好好的遭什么难?你到是快些说个明白!”
“是,是,是皇上下旨查封忠亲王府。”
突然一道炸雷,尽管杨老太君先前有提过,可真到这一刻,她却是傻眼了!
“是赵统领带队,听说夫人在府中,便打发婆子先进来递个信,说是有些陈司旧案要请了王爷与大少爷去衙门走一趟,另外,还要查封这府,请夫人管好各处女眷,莫要被禁卫们撞到了。”
那婆子一口气把话说完。
赵统领?木柔桑心下明白,姓赵的统领只有一个,就是怀庆公主夫家的那位,当年去宫中时,她还受过他的关照。
“姑姑!”
木柔桑转头看向柳姑姑。
“夫人莫慌,即然赵统领有带此话,便会留下足余的时间让女眷们避开,请请夫人先去太君处,另打发人把严姨娘及如诚小少爷也一并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