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先生!”经理跑过来一看到里面的景象,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立刻道:“战先生,这里的事情就交个我们吧,您不必为这种杂碎脏了手。”
战祁眼神幽暗的看了看抖得像筛子一样的男人,忽然把他往地上一甩,狠狠一脚踩在男人的裆部。
“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在空荡的洗手间里回响起来,战祁却还觉得不够,眼神一暗,又发狠的在上面碾了两脚,直到男人痛的缩成了一团,他才作罢。
他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宋清歌,冷着脸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攥住她的手腕便拖着她向外走去。
为了满足一些客人的某些需求,所以银樽的顶楼还有一层客房部,关默存特地为他们几个兄弟每个人都留了一间私人套房,方便他们喝多了之后能休息,战祁便直接拽着宋清歌向他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宋清歌已经不能用凄惨两字形容,高跟鞋丢了一只,衣服也破败不堪,就这么被战祁拖拽着,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走着。
很快战祁便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刷开房门之后,他便反手将这个女人甩到了墙壁上,接着欺身而上。
“为什么不反抗?嗯?为什么不反抗!”战祁烦躁的怒喝着,用力扼住她的下巴,因为太过激动,甚至连额角的青筋都有些凸起,“你就那么想被男人上是不是?那种货色你也下的去口,甚至还毫不反抗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是太气了,一想到隔间门被踹开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景象,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
最让他生气的还是面前这个女人,那种情况下,居然还不反抗,他甚至都不能想,如果他当时没有赶到,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于他的质问,宋清歌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抬起头目光漠然的看着他。
说是看着他,可是她的眼中却连焦距都没有,目光空洞而呆滞,仿佛是在透过他看着什么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她这样,反倒是让战祁有些慌了。
“说话!哑巴了?”掐在她下巴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战祁提高音量呵斥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她终于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兀自笑了,“是,我就是这么贱,所以才毫不反抗的任由他为所欲为。这样说你满意了吗?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吗?”
“你!”战祁语塞,一时间竟无话可驳。
“你还救我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也尝尝白苓当年所遭受的一切吗?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宋清歌面色沉静的看着他,声音平静的有些吓人。
她一直都记得他们新婚夜的时候,她穿着精心挑选的睡衣出现在他面前,忐忑而娇羞的等待着那件甜蜜的事。
而她等到的却并不是想象中的结合,反而大醉酩酊的他从外面回来,冷眼看着她说:“为什么是小苓被侮辱,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在此之前,她只知道他不喜欢她,但是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恨她,甚至恨到想让她去死。
“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想让我也试试被人强奸的滋味吗?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所有的怨念和绝望好像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了,宋清歌双眼赤红的瞪着他,像是一只发狂的小兽,“既然这么恨我,你当时转身离开不就好了?只管看着我被人侮辱,看着我被人欺负,只管看我笑话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出手帮我?”
他只看到了她那时的毫无反抗之力,却没有看到她的绝望和无助。
她一个人被丢在走廊上,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也不知道可以找谁求助,只能孤立无援的找电梯,可是还没找到电梯,就遇到了那个男人。
他不知道她那个时候有多害怕,也不知道她那个时候有多悲哀,他只是先入为主的认定了是她不知廉耻,是她先勾引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看我终于恶有恶报遭受了白苓的一切,你不就乐见其成了吗?为什么还要救我,你说啊!为什么!”
眼泪忽然宣泄而下,宋清歌抓着他的衣领失控的大声质问着,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可悲而又可笑。
有那么一瞬间,她倒真的觉得就这样被玷污了就算了,那样他或许就能抵消对她的恨,那样她就不用再活的这么累,一了百了。
战祁被她的质问搞得有些怔忪,一瞬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讽刺她,可是这一刻,那些刻薄的话却好像全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啊,为什么要救她呢。
明明他那么恨她,看着赤身裸体的初恋惨死在自己面前,甚至还被虐待过,那个时候他明明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她也遭受那样非人的虐待。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她被人欺辱的时候,他不仅无法坐视不理,甚至还出离愤怒,以至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呢……
他低头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女人,眼前不断的闪过白苓死前的一幕幕。
下一秒,他忽然抬手扼住宋清歌的脖子,俯首在她耳边阴佞的冷笑,“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觉得那样太便宜你了!像你这种女人,我当然要用自己的方法来报复你,小苓所受的苦,我要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他说着,便发狠的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