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天幕笼罩的范围,追上沈砚师与秦缓歌。
秦缓歌吹了声哨,两只玄鸟从她袖下飞出。
“我得跟西王金母报个信。”她解释道。
白琅立镜阻隔黑暗,虽然微不足道,却也能拖延一段时间。沈砚师问她:“能开界门吗?”
“不能。”
“那我们还得走出这界?”沈砚师恼怒至极,“我该不会是丧门星转世吧,怎么每次我亲自出马都没遇上好事!”
白琅摇头安慰:“没事。”
镜中很快出现折流的身影,他拉着白琅,其他几人则搭着白琅的肩膀,很快就入镜离开了这里。所有人到了城主府都大松一口气,白琅将墓中拿到的所有东西都摆在地上。
“我说……”她紧张地问,“那柱子怎么塌的?不会是因为我吧?”
沈砚师喘着气翻了个白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那玩意儿是用来撑天的,还能被你一脚踹倒?估计是被台上争端波及了啊……”
白琅忧虑道:“台上争端闹出这动静……会不会有四方神阵亡啊?”
四方神是负责维护四方擎天柱的,柱子突然倒了,估计他们凶多吉少。
“多半是了。”沈砚师面色渐渐凝重,“化骨狱在哪儿?北?”
白琅点头:“应该是龙山西,风央墓北,雾海云河南,九谕阁中,还有一处东方擎天柱,但是不确定在哪儿。”
刚听说“四方擎天柱”的时候,她就开始找柱子位置了。这个地方一定是台上台下相连,而且异象频出,且距今越近,越发荒凉恐怖的。万缘司龟山,浮月孤乡雾海云河、古龙佛塔,九谕阁本身,以及刚刚逃离的化骨狱风央墓,其实都属于这类。
白琅有些疑惑:“不过我一直以为北方柱是在古龙佛塔下,那地方连接地底,似乎镇了凶物。”
“你怎么想到什么从来不说?”沈砚师展了张地图,将她提到的几个地方标记出来,“我已经把海底宫殿回溯了一遍,那地方本来有个擎天柱的。我猜风央可能把柱子搬走了,所以才特地赶去帮你,没想到一落地那柱子就塌了。不是……你说风央搬这玩意儿干嘛?他怎么搬的?”
结合应鹤失忆之事,白琅觉得他们俩背后肯定后台上势力支持。
可就算是台上势力插手,白琅也想不明白干嘛要搬柱子啊,这东西难道还看风水的?
她抓着应鹤的肩膀摇晃:“你赶快恢复记忆吧。”
“我也想啊……”应鹤无奈。
沈砚师紧张地问:“那玩意儿塌了会怎么样?”
白琅揉着眉心:“不清楚,我马上联系虚极天尊补柱子。”
没想到稚女命诞辰时谈到的计划,这么快就要实行了,白琅还有种不真实感。好像神选以来,一切的发展都快得让人无法预料。
她有些低郁地对应鹤道:“对不起,恢复记忆的事情,只能等下次了。”
应鹤微怔,抬头再看她,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秦缓歌紧随她身后离去,房中只剩下应鹤与沈砚师。沈砚师鬼鬼祟祟地问:“你怎么穿上裙子了?还蛮好看的……”
应鹤问:“她一直这样吗?”
“什么?”
“白琅。”应鹤说,“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但是如果没做好,一定会自责。”
沈砚师点头:“是啊。所以你就不能行行好赶快恢复记忆吗?”
应鹤默然。
*
白琅写了封信,让引篁给她送去天殊宫。
等天殊宫回信的时候,秦缓歌找到她说想聊聊。
“你对双修感兴趣吗?”秦缓歌问。
白琅对这种单刀直入的问题有点恐惧,她支吾道:“你……我……这个……”
“不是我。”秦缓歌赶紧道,“我修阴阳造化道,受西王金母之命传你符节兵法之术、男女盈虚之术……”
西王金母也管太宽了吧!?
白琅看着秦缓歌半天没说出话。
“我太忙了,没空。”她好不容易憋出个理由。
秦缓歌安抚她:“每晚抽一点时间就好,不会太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