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余奕凝抱着团子踏入将军府大门的时候,就瞧见自己院里的小丫鬟早早侯在了那里,脸上带着几分焦虑。
小丫鬟远远地望见余奕凝一行回了府,赶忙凑了上前去福礼。
随后她小声将府里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迅速简单地说给余奕凝听:“小姐,前两日二老爷回来了!随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个长得一脸狐媚相的舞姬。听说那舞姬颇得二老爷的心,宠得很。老夫人为此也和二老爷闹了不愉快,跟着就病倒了。所以这几日夫人忙着照顾老夫人,二夫人忙着对付那舞姬,故而也没人发现小姐不在府里。幸好小姐赶在今日回来了,一会儿子尚嬷嬷会给小姐送些绸缎首饰……这本应该是昨日送来的,可不巧叫二老爷带回来的那个舞姬给耽搁了。”
“哦?有什么大事能叫尚嬷嬷给耽搁了?”余奕凝知道余老夫人身边的尚嬷嬷,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儿。
要叫她能暂且先放下手中的事儿,必然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小丫鬟没有卖任何关子,将府里流传的话儿,原话说与了余奕凝听。
可她的话却像往平静的湖面投掷了一颗石头,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浪。
只因为她说:“听说二老爷带回来的那个舞姬,以妾室之礼对老夫人见礼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是突然在老夫人和两位夫人面前害了喜。大夫给她诊了脉,说是那舞姬怀有身孕,且不足半月,瞧着脉象……是个男胎!”
余奕凝知晓了厉害关系,点了点头低声嘱咐道:“这事先别提了,外面人多口杂,一会儿等回了自己院子再说。”
“是。”小丫鬟应了一声后,随行在了秋棠的身侧,不在提及任何相关的信息。
一行几人回到四季之春的时候,秋喜悬在半空的那颗心,终于可以落了地。
先前小姐出门前只是说,会在别院小住两日,于近日回来,但没说是具体哪一天。
她最怕的便是尚嬷嬷来四季之春送东西的时候,发现小姐不在府里,而自己又不知小姐回来的具体时间,从而无法找借口拖延。
到时候若是弄巧成拙,尚嬷嬷抓住了小姐的把柄,余老夫人那儿也就有了责罚小姐的理由。
简单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后,余奕凝让秋棠抱走了团子,唤来秋喜仔细询问道:“刚刚回院子的路上,二丫和我说二叔带回来的那个舞姬怀了男胎,这可是真的?”
“应该不会有假。这事儿虽然叫老夫人给压下了,但伺候在主子跟前的那些个丫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更何况老夫人到现在还躺床上呢!根本不让二房的人儿进屋。可见气的不轻!”秋喜将这两天打探的到的消息,一一说道。tqR1
余奕凝一手扶着脸颊,一手把玩着玉佩,想着那舞姬怀孕一事的可能性。
照理来说,这些伶人,若是从不卖身的主,只怕此时有了身孕,十有八九是铁铮铮的事实;可若要换成是千人骑万人枕的主,那避子汤都不知道喝了几回了,怎么还可能会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