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销声匿迹了。
十月,张hong堡沉下心来,反复研读乔良写的《超限战》,将其中超国家组合的思想拿过来,他写了《国家重组》一文。在此文中,他写道:
“‘国家重组’!想想看:假设美国和英国实现了邦联,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英国和美国各自会得到什么利益!如果中国和美国实现了邦联?中国和美国在未来的竞争甚至在四十年后的战争会不会烟消云散了,中国和美国将各自得到什么利益?中国的两岸之争,中国的民主转型会出现什么契机?会省去多少人力、财力以及缩短多少时间?中国还用不用再担心俄国的侵占了?再想想:如果中、美、英三国实现邦联,世界格局又会出现什么变化……”
虽然看起来这像是大手笔,但张hong堡自己也知道它是一个大而空的东西——很不切实际!但这并不重要,关键是在美国这边,它能够作为一项政治资本的积累,伺机而发,能使自己在民yun的圈子中脱颖而出!
十一月初,一心想在民yun圈子里一展英姿的张hong堡带着吴丽莎去了华盛顿DC,悄悄注册了中国影子政府。
“海外民yun人士之中,没有总统量级的。”车里,张hong堡对吴丽莎说。
“你不是吗?”吴丽莎反问张hong堡。
“海外民主运动分三个阶段:个人、党派、政府。论实力、论影响、论思想,一开始就得我们牵头,组成政府。”张hong堡肯定地说。
在对外的交往和交流中,阎庆新越来越感到自己曾经的那点英语基础太薄弱了,虽然快六十岁了,但要强的她还是下决心学习英语。当时她的住家仍在维吉尼亚,为了学习英语,她常在周末搭乘蓝天巴士往返于纽约和华盛顿的中国城。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已经进入十一月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学习英语的时间就该结束了。
王炳章是指不上了,现在追随自己的连胜德又形不成势力,彭明呢,我也不能上赶着去求他,那人本来就挺傲……阎庆新坐在候车室里,盘算着。
她还不知道,张hong堡已经和没钱没人,混成孤家寡人的彭明联系上了。
彭明早就想着和张hong堡合作,一直苦于没人介绍。自己总不能愣是往上扑吧?毕竟大家都是有些头脸的人!在周晓牵线之下,彭明开始了与张hong堡的交集,二人还真有些惺惺相惜。
在双方正式进行合作谈判之前的一天,多疑的张hong堡对彭明还是不放心。就想试探他一下。
“老彭,来看看我新购的豪宅,咋样?”张hong堡邀请说。
“好啊,早就想一饱眼福了,就怕你不放心呢。”彭明欣然答应。不过,他心里嘀咕着:
“这个张大师啥意思?
看着张hong堡助手在夜深人静时载着自己在洛杉矶的街道转来转去,彭明明白了——这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确切地址啊!那你还邀请我去干什么?我偏要知道!
聪明过头的彭明则尽力把行经的路线强记脑海,一回到张hong堡为他安排的寓所就马上用笔记录下来。谁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第二天两人一见面,张hong堡便阴沉着脸:
“把你的笔记本交出来!”
“什么笔记本?”
“昨晚你记下行车路线的笔记本!都是明白人,谁也不用装傻。”
原来彭明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张hong堡暗藏的针孔录影机尽收眼底。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张hong堡并不想放走彭明,他就是想按他的方式牢牢控制住彭明,而彭明也有些后悔,应该先把钱拿过来再说。
“我现在没有空,你让彭明去找阎庆新合作。”张hong堡事后对周晓说。随即,他又给很久不联系的阎庆新打了电话:
“你来接彭明这个盘子,这事还得你老阎办!”
阎庆新一听,正合自己的心思,将自己手中的那笔资金以政治捐款的名义投入到彭明的“中国联邦临时政府”这个“政治股份有限公司”里去。此举—可以借彭明的凶悍对抗张hong堡;二可以完全由自己或与彭明合伙支配这笔钱。但她表面上装得不高兴:
“为什么非得我接?你这不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别扭扭捏捏地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给我掌控住彭明,可别再像王炳章那样失踪了。”张hong堡不耐烦地说。
……
在寒风凛冽的一个冬日里,彭明和阎庆新坐在纽约曼哈顿11街上的一间酒吧里,开始了正式谈判。经过讨价还价,双方对“合作的方式”达成了以下共识:彭明出纲领(民主工程)和人力(彭明多年来在中国大陆、港澳、东南亚、北美等地网罗的人员),阎庆新拿出二百多万美元的资金,合伙开办“中国联邦临时政府”这个“政治股份有限公司”,共举推翻中国现政权的大业。
深冬时节,张hong堡新请来了一个后勤人员,何南芳有些心慌了。因为她看到这个女人很得张hong堡的欢心。
“看这样,她和张hong堡上床是早晚的事,如果那样,还会有我啥事?”看着那个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何南芳犯嘀咕了。
“一个吴丽莎已经够我呛了,要是再来一个,我他妈连垫底儿的都算不上了。”
“再说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姑娘还没来呢,就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行!必须把这个狐狸精赶走!”
工作之余,大家一起闲谈。
“我在zhong功基地学习硬气功时,用单手开过两块砖;我发现我会诅咒术,每当我看哪个人不顺眼,或者有人得罪我时,我就诅咒!果然,别人不是出车祸就是意外事故身亡。”
何南芳得意洋洋地说着,顺便瞥了新来的人一眼,发现她用惊异又害怕的目光看着自己。
“谁他妈的敢挡我的路?我就弄死谁!”她狠狠地骂了一句。
张hong堡正好走过来,他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儿,问:
“阿芳,你又在这儿胡咧咧啥呢?”
“师父啊,没事,我们在这儿闲聊呢。”何南芳忙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着说:
“师,父有事儿吩咐啊?”
“啊,工作都做完了?”
“没呢,这不想歇会儿嘛。”
张hong堡听了,皱了皱眉。
但是这个人依旧每天来上班,丝毫没见有走的意思。
“呦呵,还不走!跟老娘在这杠上了!这小妖精还蛮有定力的!看来得给你放个狠招了!你可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走呢。”
这一天,何南芳终于不再手软。
“来,咱俩把这花盆搬过去!”何南芳对新来的女人说。
“这,咱俩搬得动吗?花盆这么大?”
“试试吧!”
说着,何南芳趁其不防备,把花盆整个往这个人身上倾斜过去。
“哎呀!”那人叫了一声。
原来一寸长的花刺把额头扎破了。血,流了下来……这个人终于不来了。虽然何南芳因此遭到了起诉,但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十二月二十日,中国公安部发言人宣布,在海外的中国公民王炳章等人被不明人士由越南绑架到广西,目前,公安已以间谍恐怖活动罪拘捕王炳章。一起被警方发现的岳武和张琦与王涉嫌的间谍犯罪和组织领导暴力恐怖犯罪无关。日前,公安机关已解除对岳、张二人的监视居住。
阎庆新随后就和张琦通了电话,她很高兴张琦能很快回到美国。她心里暗暗佩服张hong堡的判断,这个骂人的家伙还真能算计。
二零零三年开始了。眼见王炳章彻底玩完,他很沮丧。他不甘心就这样平庸无奇地待下去!他发表了《国家重组理论》摘要,他要借此宣示自己在海外民yun中的特殊地位!
一月上旬,张hong堡在海外中文媒体上吹擂起来——《惊天秘闻:张hong堡三拒总统职位》,《张hong堡的抱负到底在哪里》,《“德法盟邦”的启动 为张hong堡的“国家重组”理论做了现实的注脚》,《张hong堡在国际政治上的超前思维令人钦佩》,《张hong堡对抱负的表态宣告了阎庆新的彻底失败》,《张hong堡胸中的政治棋盘》,《从经济全球化进程看“国家重组”的历史必然性》等文章接连发表。
然而除了zhong功论坛的上的自我呼应,社会舆论反响不大,甚至有些人说张hong堡是白日做梦,说他是脚踩两只船,典型的骑墙主义。张hong堡看了付之一笑,我就是让民yun们看看,我一出场就是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