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夹起尾巴转身就会逃之夭夭。
“是苏默!”
“她一向与吴大娘处得好!”
“她跟以前倒是大不一样了,没见程家媳和刘春花见到她就跑吗?”
——
人堆里,有人小声地议论着。
经过昨天的事,苏默在安宁村一夜“成名“,大家都知道她虽然年纪小,但绝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拿捏的软柿子,哪怕是程大媳妇和刘春花那样难缠的妇人,到她面前,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安宁村的人无人再看小瞧苏默。
踏着这些议论声,苏默快步走过去,扶起了吴大娘:“大娘,起来吧,地上凉,虎子还小,你就算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多少也要替虎子想想。”
吴大娘抬起肿得如鱼泡一样的双眼,一脸苦楚地看了苏默一眼,抱着虎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默啊,我们家这是过不下去了!最后一点儿余粮也被虎子爹拿去换赌钱了。”
苏默皱眉,好赌又好酒,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日子怎么能过好。
“活人怎么会被尿憋死!吴大娘,你先别哭了,只要人活着,总能想到办法的。以后,万不可生这些寻死的念头了,你看虎子吓得脸都白了。”
苏默瞟了眼虎子苍白小脸上的泪痕,劝道。
提到虎子,吴大娘的心瞬间软成了一片,娘俩抱在一起,又是一阵痛哭。
等到看热闹的人散完了,屋子里就剩虎子娘俩和苏默了。
苏默这才开口道:“刚才人多,我不好开口。粮食我家可以先借你们母子两一些,拿回家之后,一定要藏好,万不能让你家里这个好赌好酒的相公摸到了再去卖了。凑合着先把这个冬天挨过去了,等开春,天气晴了,日子就好过了。”
听到这话,吴大娘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着苏默就是千恩万谢,就差当场给她跪下了。
吴大娘拉了苏默的手,泪眼婆娑地说着感谢的话,苏笙迈着小短腿,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大叫道:“姐姐,家里进贼了!”
“什么?”
苏默惊得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前立时一黑,差点没有昏倒。
还是吴大娘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担心地问:“小默,你没事吧?”
苏默摆了摆手,急声问道:“家里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屋门锁着,贼没有进去。别的东西也都没有丢,就是挂在耳房门口的那一大块肉,被贼顺走了。”
因为着急,苏笙额头上冒了一层汗,抬袖抹了一把,生怕姐姐担心,忙回答道。
听到屋门没开,苏默才稍稍放了心,但一颗心到底提了起来,不回去看看,她实在放心不下。
“走,回看看看。”
苏默牵了苏笙的手,急步出了吴大娘家。
吴大娘带着虎子,锁了屋门,也跟了过去。
幸好走之前,苏默锁了屋门,贼只进了厨房,把里面翻得乱七八糟的,如苏笙所说,只顺走了一块肉,别的什么也没丢。
苏默看过厨房,开门巡视了好几圈,看到下面埋钱的柜子没有挪动位置,提起的心这才完全入下。
吴大娘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小默,你去打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