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惯长大,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姑娘。被宋凉夜这一冷落她心里都有些发酸,更别提后来的事情。
赵安居是当真很喜欢宋凉夜,起先是觉得他长得格外好看,后来了解了一些,便是无比心疼他,之后只要看见他都会觉得开心,他难过,她也会跟着难过,完全跟疯魔了一样。
所以她放着赵地金枝玉叶的日子不过,跟着宋凉夜回了西城。
一路上他都沉默着没说过多少话,气氛有些尴尬。赵安居便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宋凉夜也给面子地笑着,虽然笑意不达眼底。
安居跟挑灯和看剑打听燕仲王的喜好,挑灯神色复杂地道:“我家主子没什么喜欢的东西。”
是天生性子就这样冷淡吧?安居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回到西城,她看见宋凉夜笑了一次,在挑灯回来禀告些消息的时候。
她端着茶站在隔断外头,就听见挑灯道:“沈氏过得很好,只是偶尔与燕王爷闹些别扭,最近有些丰腴了。”
为什么他会去打听燕王妃的消息呢?赵安居很不解,伸了个脑袋去看,就正好看见宋凉夜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
心里一沉,她想起了最开始见面的时候,燕王妃从墙上掉下去了,他就从旁边焦急地出来将她接住,末了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原来宋凉夜不是没有喜欢的人,而是喜欢的不是她啊?
赵安居觉得很伤心,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脏猛地缩紧,一阵阵地疼。
“你在这里干什么?”宋凉夜沉了脸看着她。
手一抖,托盘上的茶就直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滚烫,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惊叫一声,赵安居连忙扭身就跑。
宋凉夜皱眉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对挑灯道:“给外头的人说一声,别总是放她进来。”
“是。”挑灯应了。
跑回自己的屋子,安居没哭,只是觉得心里难受,抓着银钩问:“怎么办啊?王爷心里有了其他人。”
银钩皱眉看着她:“从最开始奴婢就觉得这燕仲王非良人,是郡主您执意要嫁,现在好了,嫁错人了,能怎么办?”
“我没有嫁错人。”她固执地道:“世上的人那么多,也不一定碰见对的人就一定刚好喜欢吧?他喜欢错了人,我可以帮他改的。”
银钩叹了口气,陷入感情泥沼里的女子,都一贯喜欢自欺欺人。一早觉得不合适,就该跟他划清界限,现在好了,想抽身都已经晚了。
安居派人去调查了燕王妃,知道结果之后有些沮丧:“这人会的东西怎么这么多?我怕是来不及学了。”
琴棋书、诗舞茶,无论哪一样都不是马上能学会的,她有些急,找了个茶艺师父来,先从泡茶开始学。
于是宋凉夜每天都要接她送来的五到十盏茶不等。
说实话,赵安居泡茶的技术当真一般,茶水跟下人泡出来的没什么两样。不过宋凉夜也没打击她,安安静静地喝了,继续看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