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尝尝他们准备的桂圆银耳莲子汤好了。”她伸手指了指床前的矮几。
金色的瓷碗盛着的东西,是对两人大婚的美好祝愿。宋凉夜看了一会儿,当真伸手去拿了起来。
汤汁粘稠,看起来很香甜,要是他没给老燕王当那么多年的杀手,没识遍天下奇毒的话,这会儿可能就当真把这汤给喝了,然后中“断肠”而死。
她的心可真够狠的,“断肠”是最令人痛苦的毒药,喝下去不会马上身亡,会腹痛一个时辰,让人生不如死,最后七窍流血,魂归西天。
这得有多恨他?
低笑出声,他将碗递到赵安居面前:“你喝么?”
安居连忙摇头:“妾身不饿。”
“来尝尝好了,就一口。”他眸色深沉,强硬地把碗推过去。
脸色白了白,赵安居抬头看着他的眼神。被识破了吧?她这点把戏可能当真是太嫩了,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以宋凉夜的性子,她想杀他,他一定会先动手了解了她。这碗莲子汤,算是她自作自受。要是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韩野。
咬咬牙,她当真伸手接了过来,低头就要喝。
“疯子!”一挥手把她手里的碗摔了出去,宋凉夜眸子里全是怒火:“你当真是疯了!”
安居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他按在了床上,嫁衣被粗暴地撕开,嘴唇也被堵住。
宋凉夜像一头野兽,半点没有要怜惜她的意思,疯狂地侵占她,撕咬她的脖子。
她想反抗,手腕却被他狠狠捏住,两只手一起固定到了头上,腿也被压得死紧。
“想杀本王?你可以再试试。”
凉凉的声音像一条冰冷的蛇,从她背后一路爬上脖子。身前却又被他炙热的身体熨烫着,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赵安居没忍住掉了泪,身上的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兴奋了,像是要把她撕成两半一样地侵犯。
哭了一会儿,安居冷静了下来,麻木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的汗水落在自己脸上,死忍着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女人可真善变。”他喘着粗气道:“以前你最喜欢本王宠幸,现在却跟个立牌坊的妓子一样,有什么意思?”
看吧,这人说话,永远只顾自己痛快,不会考虑别人丝毫。
安居轻轻笑了一声,心里一片死寂。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个又要嫁他,又不想与他亲近的妓子,当婊子还立牌坊,就是她赵安居。磨磨蹭蹭有什么意思,干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
宋凉夜想造反,绝对不会在这个关口再与赵地决裂,所以,哪怕她再刺杀他又如何呢?他能拿赵地如何?
想通了这一点,在春潮褪尽之后,赵安居伸手就摸到了枕头下面的匕首。
宋凉夜闭着眼睛躺在她旁边,精疲力尽,真是好机会吧?
她没犹豫,拔出匕首来就猛地插向他的心脏,这回对准了,她定然不会再给他留命!
然而,她没想到,宋凉夜哪怕是闭着眼,却还是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睁眼,一双眼里波澜不惊。
“你功夫还没到家。”他道:“早些休息吧。”
手里的匕首被硬生生掰走,安居愣愣地看着他,就见他将枕头翻了过来,把发簪等所有尖锐的东西都一并锁到了旁边的柜子里。
“再起这样的心思,本王不介意让你累得没力气。”
安居震了震,十分错愕地看着帐顶。
不太对劲吧,这宋凉夜是不是换了一个人?报复心不是很强吗?她都这样对他了,为什么不杀了她?
身边的位置一陷,他重新躺了回来,伸手像是想抱她,却顿了顿,又收了回去,背对着她继续睡。
她没怎么见识过宋凉夜的功夫,但是就刚才那一抓的力道,她发现了,自己可能真的杀不了他。
身体酸疼难忍,安居闭了眼,也背朝他,窝在床的角落里睡了过去。
之后,她还尝试了很多种方法,比如放暗箭,或者下无色无味的毒,再或者雇佣杀手、放迷烟。
然而宋凉夜就跟陪她玩一样,抓着了她好多次,都放过了她,虽然被暗箭伤了点皮肉,却也没惩罚她。
只是晚上会在床上变着法地使劲折磨她,房事本该是鱼水之欢,在他们两人这里,活生生变成了相互撕咬报复。
年底的时候,宋凉夜聚集了大量士兵,要进京勤王。安居觉得,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直接葬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