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丰乡街外有两条路,一条入街、一条从侧面经过,我放缓速度,目光搜索着,只要看到政府部门或者有派出所,我马上将车强行开进去。
我选择开向入街方向,三哥立即说方成,往左边开,不上街。
我不甘心地看着入街的那条路,权衡着要不要冲过去。
三哥说方成,别看了,就算进了街道,再走二十来米一转角,汽车就根本进不去,派出所在街的那一边,你想闯过去是没有机会的。
我脸一僵,晃眼之间,三哥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我估计这又是什么暗器,不由心里一个寒颤。
这货果然阴险,一眼能看出我的想法。
我知道要是矢口否认,反而让他反感。但如果不解释,他更会对我警惕,如此一想,不如坦白。
我说三哥果然火眼金睛,说实在话,我的确有这个想法,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我总得想办法活命对不对。
三哥倒真没想到我如此坦白,诧异看我一眼,说方成,你倒坦白。
我说三哥,我是实话实说,我这人就喜欢简简单单过日子,挣点小钱,喝喝小酒,不想惹什么麻烦,可我也不笨,要是命都没了,总不会不想办法吧。
亮子说你tama好好开车,到时我们把你放了。
我摇摇头,说三哥、要不是亮子哥没开过这种危险山路,这个时候我可能就被姓安的折磨死了。现在虽然多活了几个小时,可我把你们送出山,我就没价值了,你们总会把我送给姓安的对不对?
亮子急了,吼道,你tama倒想得多哈,好好给老子开车,敢出点事,看我不马上要你命。
三哥诧异地制止亮子,说方成,你说说为什么?
我说三哥,你们认为我会给你们带来后患,所以肯定是要我死。不过,我发现三哥是特别聪明之人,杀人这种事自己是不会亲自出手的,所以来个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姓安的,一箭双雕对不对。
三哥被我恭维,似乎有点高兴,不过他故意狡辩说就算我把你交给安哥,他就算要收拾你,但谁不知道杀人偿命,所以也不一定打死你啊,他难道不想活了?
我摇摇头,说三哥,阳江坠崖丧命的事每年都有好多起,姓安的是当地人,我又是一个开黑车的,他想弄出一个还不易如反掌?
三哥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方成,你既然这么明白,那你说说,你打算如何把命挣回去?
我说三哥,如何挣,还不是你说了算?
三哥点点头,说方成,你知道就好,今天别坏了老子的事,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绕过五丰乡场镇,往前开了不到一公里,三哥指着一个农家大院说开进去。
仅从外面看也足以看出这是当地富人,房子一楼一底,除三堵外墙,其余完全是实木结构,带着山里人特有的风格,四周的围墙用了当地石条和灰砖,琉璃瓦盖在屋顶和围墙上,富贵毕现。
汽车可以直接进大门,里面完全铺了水泥地面,这在五丰乡这么穷的地方,极为罕见。
大院之内,有几个男女坐在塑料凳子上,抽烟聊天,一见我们进来,立即站起来,对着车指点起来。
三哥让我们别急着下车,他先下去。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从房间里出来,他穿着一件皮质夹克上衣,里面是一件黑白斑点的花T恤,衣袖被他粗暴地挽起,手臂上浓黑的纹身一直延伸到手腕。
这肥猪和三哥相视一笑,进了里面的客厅,过了几分钟,肥猪招呼外面的人进客厅去。
三哥出来上车,狠声说:秦雅,你好好听着,以前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至少得被玩几天才会卖。这次算你运气,可以直接被别人买走当老婆。
不过,谁当你男人现在还说不清楚,等会他们会过来看你的,你给老子听好了,看货时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敢反抗,坏了老子好事,我就把你交给这里的哥们,乡下男人粗鲁,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估计让他们连续干两天他们也不会停的。
秦雅吓得脸色苍白,惊恐的眼神让人心寒。
三哥带我和秦雅来到客厅一侧的房间,除了木制座椅外,还有张条形茶几。
亮子站在门口守着我们。
秦雅一进门就扑在我怀里,惊恐地哭泣,“方成,救我,救救我…….”
我痛苦万分,抱住她,说秦雅,会的,只要我活着,我就救你,就怕,就怕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