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为二爷考虑。”玳瑁委屈地别别嘴。
覃炀极不耐烦啧一声,骂人的话就在嘴边,玳瑁察言观色赶紧离开。
进屋时,他把温婉蓉放平在榻上,解开衣领的盘扣,倒了杯凉茶,抱她起来喂了几口,然后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汗,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平复片刻后,还在想如何应付老太太的责问,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玳瑁慌慌张张的声音:“老太太,温姑娘只是中暑,真不关二爷的事!”
覃炀知道这顿训躲不过,也没打算躲,主动迎出去。
“祖母。”他半弯腰去扶老太太,被挥袖甩开。
老太太没理会,对随行的丫鬟说:“你们在这等,我有话和二爷单独说。”
说着,她又转向覃炀,沉声道:“你跟我进屋。”
玳瑁想去解围,被一旁的丫鬟拉住,朝她摇摇头。
一行人只见覃炀老老实实跟在老太太后面,进屋,关门。
屋内,老太太先看了下温婉蓉的情况,确定无大碍,坐到太师椅上,接过覃炀递上来的茶水,喝一口,淡淡道:“混账够了?”
覃炀低头站在一旁:“孙儿不敢。”
“不敢?我看你打了几场胜仗,狂得连姓甚名谁都忘了!真以为祖母老糊涂,什么都看不出来?”老太太不怒自威,指着温婉蓉,责问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
覃炀不吭声。
老太太面带愠色继续说:“平日任你和宋执那混小子一起胡闹,你倒好,把军中恶习都带回来,怎么?打算拆了覃府?”
“没有。”
“要你爹在,非打断你的腿!”老太太说到这,一肚子怒气化为一声叹息,“炀儿,你要知道覃家自开国跟随太祖皇开疆辟土,世代忠良,先帝赐婚马虎不得。”
覃炀毕恭毕敬回答:“知道。”
“你知道就好。”老太太起身,覃炀连忙上去扶。
临走时,老太太看了眼昏迷中的温婉蓉又看向覃炀,点点他的心口:“凡事不要看表面,要用这看。”
覃炀点头:“孙儿明白。”
他开门,前脚送走老太太,后脚大夫就请到府里。
经诊断,温婉蓉是中暑加情绪郁结,吃些降暑的药,多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老太太言必行行必果,把温婉蓉安排在她那边将养,要覃炀好好反省。
覃炀也确实消停几天,除了进宫面圣,其余时间都待在书房。
玳瑁勤快,三餐不落往书房送。
她看覃炀脸色还好,斗着胆子问:“二爷,不送温姑娘回去吗?”
“不知道。”覃炀两腿架在案桌边,窝在椅子里看兵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玳瑁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小声抱怨:“温府真有意思,就由着温姑娘住在覃府,不闻不问的。”
覃炀翻了页书,不咸不淡道:“这是覃温两家的事,你少插嘴。”
玳瑁别嘴,一副委屈又不甘的样子撒娇:“二爷,奴婢是好意,以前您从不凶奴婢,自从温姑娘来了后,您就变了,脾气大的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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