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睡得迷迷糊糊,人是懵的,下意识说去。
温婉蓉赶紧报了时辰,催他快点起床。
覃炀一听,直接坐起来,到处摸衣服,才发现夜里太激动,衣服甩了一地。
结果起床气,加手忙脚乱找衣服,加催门声,二世祖光着身子,一脚踹飞凳子,砸到门上,中气十足吼声滚!
顿时,屋内屋外静默下来。
二世祖脾气不好,小绵羊暗暗想,门外那位是多不开眼,还好有门挡着,否则凳子飞到人身上,打哪算哪。
这还得感恩戴德,二世祖只踹凳子,没动挂在墙上的青锋剑,锋利无比,戳人跟插串一样方便。
总之刚起床的二世祖是攻击性极强的高危动物,没事不要惹,有事更不要惹。
小绵羊乖乖送他出门,转头赶紧弄好自己,去给老太太定省。
老太太心知肚明小夫妻那点事,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覃炀迟到是肯定的,好在杜废材今天有事不在,其他同僚以为他能者多劳,出去外协办事才回,没人在意。
而温婉蓉陪老太太说完体己话,账房那边来请示,少不得拨银子的大小事,她还在过目,垂花门当值的丫鬟急急忙忙来报,说宫里齐淑妃派人请她入宫。
本以为一句应酬寒暄,没想到齐淑妃真来接她。
温婉蓉换身衣服,便出门。
轿撵一直把她送到齐淑妃的宫门外,由宫娥领她入内。
齐淑妃在寝宫等她多时,一见她,像见了亲人,禀退所有宫女,留她单独说话。
温婉蓉刚坐下,就看对方红了眼眶,忙安慰:“你怀有龙嗣,别哭,别哭,小心哭坏眼睛。”
齐淑妃叹气,说自己难受的受不了,临时起意把她接入宫里,要她别介意。
温婉蓉轻笑福礼,说得娘娘照拂是万幸。
齐淑妃对她保持距离的客气很不高兴,问她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样,事事提防自己,怕她在皇上枕边吹歪风。
温婉蓉知道她心里不快活,听着抱怨没吭声。
齐淑妃越说越来气,把一肚子怨气都倒出来。
温婉蓉静静地听,大致扫了眼寝宫的布置,及齐淑妃的穿戴,正如覃炀推测的,皇上对这位淑妃娘娘宠爱有加。
齐淑妃一边说一边拉着温婉蓉的手哭,说来说去,就是其他妃嫔笑话她的出身,说她是外室所生,没名没分,明里暗里骂她野种。
“她们就是妒忌我,妒忌我有孩子,她们没有!”齐淑妃恨得咬牙切齿。
温婉蓉依旧不接下话,知道今天听到的话,只能听听,听完就忘。
转念,她明白过来,皇后无非送个自己人取悦皇上,最好漂亮又没有任何势力的女子。
齐淑妃是理想对象。
作为一枚棋子,不应该投入更多感情。
温婉蓉几次想开口劝,临了又咽下去。
她觉得齐淑妃在齐府压抑久了,现在得势,难免膨胀,忠言逆耳,未必听得进。
再者,她只需倾听者。
温婉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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