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把温婉蓉的认识的关系都查一遍,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事情就此耽搁下来。
覃炀别的不怕,就怕温婉蓉再出什么岔子。
每天出门一再叮嘱,除非必要,白天就在老太太屋里待着,他回来再过去接她。
温婉蓉很听话说好。
转眼天气渐渐变冷,府里人都换上冬衣。
温婉蓉的几件新做的冬衣也送来了,她正在屋里一件件试,突然宫里来人,说齐淑妃请她入宫。
她听覃炀的,本不想去,但推脱不掉,轿撵已经等在外面,当差的人说,今天办不好差,回去会被重罚。
温婉蓉自经不住人求,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给覃夫人赐座。”齐淑妃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客气,少了几分亲昵。
温婉蓉隐隐觉得不好。
她刚坐下,就听见齐淑妃喊声来人,几个小太监把她押在椅子上。
“覃夫人,你可知罪?”齐淑妃声音凌厉,问得温婉蓉一怔。
她脑子转得飞快,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妾身不知何罪之有,请娘娘明示。”
齐淑妃一改之前的亲密,冷冷道:“本宫问你,最近可去过温府?”
去温府?
温婉蓉完全莫名其妙,她和温家早断了联系,怎么会去温府。
她据实禀报,说可以找人详查,绝无半句虚言。
齐淑妃似乎并不信任,又拿起一个黄色人形纸符丢她面前,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温婉蓉不看还好,一看吓出冷汗。
那晚覃府闹鬼,最后也是这样的纸符。
她赶紧将那夜的经历一五一十详细禀告。
齐淑妃一下坐直身子,瞪大眼睛,问覃府闹鬼那天是初几,并叫人松绑,又叫人端来茶和糕饼,招待温婉蓉。
温婉蓉被她又打又摸的路子搅糊涂了,忙起身行跪拜大礼,回复日期,斗胆问齐淑妃叫她来所为何事。
齐淑妃打发走所有宫人,伸手去扶温婉蓉,声音哀恸:“阿蓉,我的孩子没了,就在你被吓的那天夜里,是中了蛊毒造成的。”
她一边说一边掉泪。
温婉蓉抬起头,盯着波光潋滟的双眸,忽然明白过来:“娘娘是怀疑妾身进宫那日,对龙嗣及娘娘做手脚?”
齐淑妃没想到她直言戳破,吞吞吐吐道:“我,并非怀疑一人。”
温婉蓉立刻叩首,声音尽量保持平静:“谢娘娘不杀之恩。”
“阿蓉,你在怪我?”齐淑妃见她一直跪地不起,颓然坐回自己的位置。
温婉蓉低声说不敢,措辞谨慎:“妾身请娘娘保重身体,切莫伤心操劳,不日定能为皇上开枝散叶。”齐淑妃要她起来说话,告诉她,孩子没了后,皇后叫人彻查,说在梅花水里有人种下巫蛊之毒,连同三罐水一并收走,又抓了几个宫女当替罪羊。她一开始不信,怀疑皇后贼喊捉贼,暗地自查几个与杜家
有关的,看谁做的手脚,温婉蓉是杜夫人的养女,自然在嫌疑之列。顿了顿,她后悔道:“阿蓉,对不起,我从不相信巫蛊这种邪术,没想到真的有,都怪我一时糊涂,不该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