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摆摆手,说来不及解释,要他务必明早卯时赶回,回来再说。
宋执点头,事不宜迟,备好人马立刻出发。
而覃炀除了在难民安置点加派人手外,在温婉蓉的帐篷外也加派人手。
“今晚到明天中午,哪都不要去,老实待在这里。”他跟温婉蓉交代一句,便起身离开。
温婉蓉这一段时间都没见过覃炀紧绷的脸,下意识预感不好。
临走前,她叫住他:“覃炀,怎么了?是不是你根据阿肆的提醒,查到什么?”
“没有,别乱想,”覃炀不想她担惊受怕,拍拍她的背,“早点睡,不用等我,今晚肯定通宵。”
说完,他就钻出帐篷。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覃炀亲自坐镇难民安置点那边,叫人点亮所有火把,安插在周围。
寒夜里,风呼呼作响,火焰在空中不停舞动,照出奇形怪状的影子。
到亥时,难民大都入睡。
偶尔有睡不着的,以极低的声音闲谈。
似乎一切正常。
覃炀干坐一段时间,又冷又困,他打个呵欠,打算到军帐内小憩一会。
等醒来,已近子时。
他又出去巡了一圈回来,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能太累,可能觉得自己太多心,覃炀再回到帐内真的熬不住了,倒在软塌上,来不及脱外衣,就睡过去。
这一觉着实睡得沉。
一个随从在军帐外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醒。
“什么事?!”覃炀坐起来,人是懵的,条件反射问道。
随从在外面急切道:“将军,刚刚在难民里发现少了几十人。”
“什么时候的事!”怕什么来什么,覃炀刹那清醒不少,心思坏了,以为难民营这边会暴动,几乎把所有人手都派遣过来。
随从抱拳:“估摸不到一刻钟,是一个少年来报,说睡觉起夜,发现少了几十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
说着,随从转身,指向一片空地,疑惑道:“刚刚还在,人呢?”
覃炀摆摆手:“先别管他,还说了什么?”
随从说没了。
覃炀立刻顿悟,说不定这群人到知府堂找娄知府算账去了,娄知府虽然死了,但消息被压下来。
现在难民吃不饱,肯定对娄知府的怨恨加剧,一触即发!
更糟的是,他只在知府堂就留了十来人一小队。
“你带队人马上赶过去。”覃炀交代一句,回军帐里拿了剑,快速往知府堂的方向前进。
然而夜里风雪更甚,不能骑马,只能步行。
覃炀这头逆着风赶路,知府堂那边已经炸开锅。
“叫娄知府出来!”为首的难民叫嚣,“要这狗官出来跟我们说清楚,打算饿死我们吗!”
“对!对!叫他出来!”旁边人大声附和。
士兵拦在前面,一言不发。
难民见没人应,又把怨火撒到官兵头上:“你们是不是朝廷派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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