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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炀要她别瞎操心,说搞不好那孙子已经在上路。
一语成谶。
他们走水路去扬州,等上船时,宋执被杜六姑娘拉着,站船甲板上闲聊。
覃炀单眉一挑,搂住温婉蓉的肩膀往船舱里走:“老子说得没错吧。”
温婉蓉本来想替宋执说几句好话,眼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宋执也不是吃闷亏的人,上次在覃府没占到便宜,后来覃炀拿乔,让他很不爽。
再看看眼前这个厌恶至极的杜六姑娘,他都开始怀疑人生。
祸害怀疑人生就要去害别人。
入夜,宋执找到船家掌柜问有没有虎鞭、鹿鞭一类的补酒。
掌柜说有,问要哪种?
宋执说一样来一漏勺,打到一个酒壶里,温上,然后说个房间门牌,要掌柜送过去。
掌柜按要求送去时,覃炀开的门,他看到酒,以为是温婉蓉替他叫的,没多问就拿进来,兴高采烈要她陪他喝两盅。
结果酒喝到半壶,覃炀就发现不对劲,连带温婉蓉也开始不对劲。
“温婉蓉,你叫的什么酒?”覃炀心头撩起一把大火,强忍身体的异样,开口问。
温婉蓉就觉得热,双颊绯红,不停用手扇风:“什么我叫的酒,我没叫酒。”
“这酒不是你叫的?”覃炀话音刚落,顿悟过来,一定是宋执那孙子搞得鬼。
他暗暗骂句妈的,起身就把温婉蓉丢到箱床里。
这就是为什么不打仗时,他喜欢去烟花柳巷,甚至一晚叫两个姑娘。
但以前睡莺莺燕燕也没像跟温婉蓉这么兴奋,酒是催化剂,原罪是覃炀本身,也许出于真心的感情,有意识无意识流露出诚实的一面,而这一面是两个极端,有正常极爱的光明,也有病态极狠的黑暗。
温婉蓉之前感受他冰火重天的态度,源于此。
好是真好,坏是真坏。
再后来随着感情天平的逐渐平衡,他尽量封闭内心,没事喜欢出来溜达一圈的野兽,披好自己的人皮,跟温婉蓉和平相处。
只有床笫之事,他收不住。
“都是我不好。”他抱着她,喃喃道。
温婉蓉嗓子嘶哑,小声说:“我好疼。”
覃炀知道她不是一般的疼,连他都……可想而知。
然而温婉蓉还在哭,怎么劝都劝不住。
覃炀不知是烦,是愧疚,还是厌恶自己,刚刚收敛的戾气,重新打开。
“老子叫你不哭!听不懂!”他莫名开吼,吼得温婉蓉一愣。
她见覃炀眼神都变了,来不及反应,一只大手猛地掐住雪白修长的脖子,快速收紧,窒息的感觉迅速攀爬。“放,放手……”温婉蓉本能拼命挣扎,被子被蹬到地上,不停拍打扼住喉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