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特意叮嘱:“今天的事你知我知,若二爷回来发现有不相干的人知道,你晓得他的脾气。”
小厮忙说明白,随即退出去。
钱师爷的存在,像颗随时引爆的火药,搅得温婉蓉心神不宁。
她恨不得马上立刻启程去边界把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覃炀,让他万事小心,尤其回朝之后。
冬青发现她最近心事重重,问原因,也不说。
温婉蓉思忖两天,决定先告诉宋执,毕竟在安吉,宋执和覃炀都知道怎么回事,让他想办法转告覃炀的同时,自己也小心。
隔天她起了一早,陪老太太吃完早饭,出门去枢密院。
枢密院却给她个意外消息。
宋执前几日也出发去边界,再问具体地方,处于保密,不能也没人回答。
温婉蓉第一直觉,覃炀出事了。
她想起冬青说,覃炀不会外出太久。
可算算日子,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她以为覃炀忙没回信,也没在意,现在想来有点不对。
回去的路上,她问冬青:“二爷有去信给祖母吗?”
冬青不说有也不说没有,给她一句不知道。
温婉蓉觉得冬青不会不知道,因为白天她院子里事少,冬青忙完还会去老太太那边打理,她又是老太太贴身最信任的丫鬟,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到底是你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她没心情跟冬青绕圈子,“是不是二爷发生什么事?你们瞒着我?”
冬青抿抿嘴,不作任何回答。
她一沉默,温婉蓉心里有了底。
入夜,一个人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
一直醒到三更天。
反正睡不着,索性不睡了,爬起来收拾简单细软和几件衣服,打算明天一早跟老太太打听覃炀的具体地方,她要去找他。
隔天,老太太似乎早料到她的要求,没阻拦,就问她一个人带五六个会武的丫头小厮,跑那么远的路,行不行?
温婉蓉说什么都要去:“阿蓉曾经一人从燕都去疆戎,有经验,不怕,何况这次不坐马车,骑马上路,节约时间。”
老太太犹豫半晌,答应了,但叮嘱多带几个下人,路上有个照应。
温婉蓉点点头,说会照顾好自己,转身回屋,要了两套小厮服装,出发前思量再三,把墙上的弓和箭背上,以防万一。这一路,她没太多讲究,穿上小厮的衣服,把头发全部束起,挽成髻用一根木簪固定,不戴任何首饰发钗,素面朝天,渴了喝井水,饿了吃干巴巴的馍片,两条大腿内侧因为骑马时间过长磨出水泡,日夜
兼程赶路,着实辛苦。
夜里,她躺在普通客房,回想覃炀出发那天急行,也是如此,深深体会他的不易。
排开朝党之争,就行军打仗而言,覃炀所做一切,封赏平北将军,实至名归,甚至超过分内之事。
温婉蓉之前总看他大手大脚,不觉得,受他影响,跟着花,喜欢什么开口要,覃炀送什么也不拒绝,从没想过他背后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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