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怎么说。
“好了!都少说一句!”温婉蓉坐在一旁,被两人吵得心浮气躁,转而问向玉芽,“谁把你烫成这样?是不是静和公主?”
玉芽扫了眼许翊瑾,替他求情:“夫人,您别怪世子爷,是奴婢自愿去的,世子爷赶来救奴婢时,还把公主推倒在地,奴婢亲眼所见,不敢欺瞒夫人和二爷。”
温婉蓉心疼地摸摸她的刘海,对覃炀说:“你有伤,先进里屋歇息,我单独和许表弟还有玉芽说几句话。”
覃炀懒得管许翊瑾的破事,巴不得快点离开,眼不见为净。等外屋只剩三人,温婉蓉帮玉芽上药,话说给许翊瑾听:“许表弟,不是表嫂对你有意见,玉芽年纪小,性子直,心眼好,从买来跟着我到如今,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好吃好喝都想着她一份,从不让她在
府里受半分委屈,你懂我的意思吗?”
说着,她看向许翊瑾。
许翊瑾点头,说懂。温婉蓉继续给玉芽上药:“你懂,表嫂也不拐弯抹角,从明儿起,你什么时候解决了和静和公主的亲事,我什么时候允许你们在一起,如果你解决不了,必须娶静和,我自然不会勉强,但玉芽这边,你别想
了,我会等她到了年纪,寻一门好亲事给她。”
这下,换许翊瑾急了:“不是,表嫂,我,我没想娶萧姝。”
玉芽没想到夫人会动怒,低着头,不敢说话。
温婉蓉语调平平,却透出冷意:“另外,我猜你表哥一直没告诉你,大姑姑马上要来燕都,你想好怎么跟大姑姑提及玉芽吗?”
许翊瑾错愕,下意识说了句,没想好。
温婉蓉淡淡道:“你既然解决不了静和公主的事,也没想好怎么和自己父母提及玉芽,我怎放心把她交给你?”
而后,她转头,像一个家长似的口气问:“玉芽在我身边,就伤成这样,樟木城那么远,她受委屈,想回又回不来,你要逼死她吗?”
许翊瑾连连摆手,下保证:“表嫂,我绝对不会让玉芽受半点委屈!”
温婉蓉不松口:“一切等你解决,我说的两个问题,再谈后面的事,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她又转向玉芽,语气稍缓:“你这样,也不可能在冬青身边做事,从明天开始,住在我院子里,起居有人伺候,你老实在屋里养伤,不准出院门,知道吗?”
许翊瑾知道,表嫂要彻底隔绝他和玉芽,还想说什么,就看玉芽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别说话。
然后很听话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不会乱跑的。”
至此,隔天开始,两人再没见过面。
倒不是许翊瑾不想见,是他想见,温婉蓉不让。
玉芽手不方便,又怕天热感染,大部分时间躲在屋里,只有等天色将晚,暑气下去时,偶尔在院子里坐坐。
两人只能隔着院门,一个在院子里,一个在院子外,对望一眼,算是见过。覃炀见过几次许翊瑾,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想,对温婉蓉说:“差不多得了,别弄得两人跟苦命鸳鸯似的,老子的院子不是风花雪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