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戒备心,努努嘴:“姑娘,对面的大宅子昨儿犯事了,屋里死了人,官府当场抓走一个,不晓得今天官差还来不来,你吃完赶紧走。”
温婉蓉装作一脸懵懂地点点头,手心却不停冒汗。
屋里死了人……她百分百肯定,死的那个是钱祭酒。
而抓走那个,一定是覃炀!
覃炀之前在安吉就要杀钱祭酒,被宋执及时赶到阻拦。
现在钱祭酒公然挑衅,他必然不会放过。
温婉蓉就知道,覃炀的脾气迟早要闯祸!
她没心思吃东西,起身急急忙忙回府,找老太太想办法救覃炀。
“祖母,钱祭酒现在身为朝廷四品官员,岂是说杀就能杀的?”温婉蓉跪在老太太面前,一脸焦急,“都怪阿蓉,昨天跟着去,什么事都没了。现在人关在哪里,也没人报信,他身上有伤,万一……”
她不敢说万一后面如何,连想都不敢想。见老太太迟迟不说话,温婉蓉急了,膝盖往前挪两步,为覃炀开脱:“祖母,钱祭酒,不,钱师爷贪赈银想杀人灭口,覃炀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也许是失手,或者别的原因,我敢以性命担保,他绝不会故意
伤害钱师爷!”
老太太不忍看她着急,叹气:“炀儿的性子,刚者易折。”
温婉蓉红了眼眶:“是,是,祖母教训得是,可覃炀再不好,也是阿蓉的夫君,阿蓉的天,我不能看他受牢狱之灾!”
老太太沉默半晌,要她先回去再等等,也许过两天覃炀就回来了。
温婉蓉还想说什么,一旁冬青给她递眼色,轻轻摇头。
她皱了皱眉,起身告辞。
等她一走,冬青小声问老太太:“老祖宗,二爷这事,真的再等下去吗?灵陀寺应该还在封山期,要不找太后为二爷说说情。”
老太太抬抬手:“杀鸡焉用牛刀,覃炀这事蹊跷,人未必是他杀的,但有人设局,躲是躲不过,事情没到那个地步,冒然出手,只会弄巧成拙。”
冬青会意,声音压得更低:“老祖宗,会不会有人眼红二爷手上的那点兵权,想取而代之?”
老太太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现在局势而言,只要不是皇上亲自下旨,兵权交出去就交出去,未尝不是好事。”
冬青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温婉蓉回到屋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没办法做到,坐在府里继续等下去。
她想无论如何,要把覃炀先从关押的地方捞出来。
隔天一早,温婉蓉给齐淑妃写了封信,说想叙叙旧。
她不敢提及覃炀的事,想先通过齐淑妃探探杜皇后的口风。
如果杜皇后承认他们是自己党羽,不会眼睁睁看着覃炀犯事,不管不问。
然而第一封信石沉大海,一连两天没有任何回复。
她等不及,去了第二封信。
又等了一天。
就在她无望时,傍晚一个老嬷嬷到覃府传话,说齐淑妃正在宫外等她喝茶。温婉蓉立刻看到希望,换件衣服,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