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覃炀能和她一起来看烟花,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空中炸出第一个五彩斑斓的烟花,照亮她明艳的脸庞,露出寂寥神情。
她想这么美的烟火,却只能一人观看,好可惜。
温婉蓉百无聊赖靠在墙边,望着一个接一个的绚烂花火,重重叹口气。
早知道一个人看,她还不如坐在府里,跟冬青她们打叶牌有意思。
然后她又想到去年的中秋,覃炀带她胡闹到很晚,似乎那种甜蜜一去不复返。
温婉蓉想着想着,对烟火就失去兴趣。
她正想回去,余光倏尔瞥见一个身影过来,以为是覃炀,想都没想,兴高采烈跑过去,叫了声“覃炀……”
对方一愣,停住脚步,声音带着一丝不知哪里的口音,恭谦道:“在下大理寺少钦丹泽,不知夫人是?”
话音未落,又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一瞬的亮光照亮两人的脸。
温婉蓉看清对方,俊俏深邃的五官,与中原人不同的褐色瞳孔和蜜色头发,长得比女人还精致的白皙脸庞,穿着宽领十花绣纹的绛紫官服,三分阴柔,七分阳刚。
这次换她一愣,不是因为对方过于俊美,而是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
她努力回想所有见过人脸,忽而想起来。
“你,你,你不就是!”温婉蓉睁大眼睛,惊讶道,“我记得你,时隔几年,你竟然考取功名,当上大理寺少卿,真不简单!”
“夫人谬赞。”丹泽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没想到夫人还记得在下。”
“记得,记得!”温婉蓉没想到皇宫遇故人,乐得不行,以为对方也是来看烟火的,“今天宫宴,你怎么跑这来了?现在应该正开席吧。”
丹泽笑笑,避开她的问题:“是正在开席,可夫人不也一人躲在这看烟火吗?”
“我不一样。”温婉蓉笑呵呵道,无比感慨,“没想到,真没想到,当初一碗粥,竟施给未来的大理寺少钦大人。”
丹泽作揖行礼:“夫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不存在什么恩不恩的,”温婉蓉忙摇摇手,要他不必在意:“当初少不更事,见不得以多欺少,才多送两碗粥,举手之劳。”
丹泽眼底透出真诚的笑意:“夫人,未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温婉蓉对大理寺没好感,干笑两声:“不用,不用,我没什么可麻烦你的。”
对方会意,自嘲地笑道:“也对,大理寺不是什么好地方,在下失言。”
与覃炀完全两种感觉,丹泽是润叶细无声,眼底总像藏在隐隐忧郁和谨慎。
温婉蓉猜,大概是早些年他还是难民时留下的痕迹。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简短寒暄后,丹泽先行离开。
温婉蓉看着他的背影,笑这个世间太小,兜兜转转把认识的人都纠集一起。
还在想,冷不防覃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发什么呆?”
温婉蓉转头,高高兴兴跑过去,急于分享刚才的开心:“我刚刚在碰到一位故人,你说巧不巧,他曾是我施粥的一个难民,没想到几年后竟成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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