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已经叫人送回家,也请了大夫。”
温婉蓉点点头,一想到覃炀在家,也不好多说什么:“明儿你替我去看看他,伤势如何,有什么需要,我们能帮就帮。”
冬青说明白,正要退出去,又被叫住。
温婉蓉提醒:“这事别让二爷知道,他的脾气你知道。”
冬青点点头,转身离开。
隔天,覃炀一早离府,温婉蓉就催冬青赶紧去看丹泽。
冬青带了两个小厮一起过去,应门的是管家。
管家认出她,低头行礼:“冬青姑娘好。”
冬青回礼,问:“你家丹大人如何?”
管家摇摇头,一边带路一边道:“昨晚大夫过来时,丹大人又吐了次血,大夫说估摸伤了脏器,开了药,要我们好生照顾,至于其他,听天由命。”
冬青明白话里意思,也许救不过来。
“他现在情况如何?”
管家推开门,替她打帘子:“一直昏睡,早上已经喂过一遍药。”
冬青做好最坏打算:“喂得进去吗?”
管家叹气:“喂三口只能喝一口,大夫交代三天内大人苏醒,还有救,三天醒不过来,只怕……”
下话不说,各自明白。
冬青跟着叹气:“我先进去看看他。”
说着,她钻进屋。
屋里炭盆燃得很旺,挺暖和。
冬青脱了披风,交给一旁小厮,走到里屋,管家跟进来,赶紧给她倒茶。
“我不渴。”她摇摇手,先去看躺在床上的人。
丹泽面如白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一动不动,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随刻都会停止。
冬青蹙蹙眉,低声问管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管家连忙摇头:“冬青姑娘帮得够多了,大人总说要当面拜谢少夫人和姑娘的恩情,一直耽搁下来。”
冬青要他别在意:“我家夫人说,与丹少卿是旧识,君子之交,举手之劳,谈不上恩情,要你家大人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她告辞:“夫人还等我回话,明儿再来。”
冬青想,照丹少卿这个情况,明天少不得跑趟腿。
果然回去把丹泽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后,温婉蓉有些着急。
她对长公主很不满:“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伺候半年多,就是养只猫狗也有感情,何况人!草菅人命!”
冬青要她别动气,小心身孕。
温婉蓉摸摸肚子,再想到长公主跑上门挑逗覃炀,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杜皇后,她以为自己和静和公主有什么分别,长公主又如何,就可以不知廉耻、目无王法打朝廷命官?!”
说到这,她要冬青拿笔纸来。
冬青问她干吗?
温婉蓉说:“能干吗?继续给太后写匿名信,让她老人家知道自己皇孙女是个什么德行!”冬青赶紧劝:“夫人,万万使不得,要是太后知道您与丹少卿的过往,不知道怎么想您和二爷。何况奴婢听老祖宗说,宫里对丹少卿的非议不少,他服侍长公主是他自愿的,仅这一点招来不少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