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到这个地步。”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马车上,温婉蓉抑制不住地哭,她也被欺负过,被打骂过,被人当受气包一般对待,丹泽伺候长公主,只会比她更苦。
她不知是哭丹泽还是哭自己。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就不要继续错下去。
不管覃炀如何,他们有孩子,就得相守下去。
温婉蓉想,希望丹泽能懂……
经过这一天,温婉蓉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回府后,躺在床上就睡了,直到覃炀回来也没醒。
晚饭时,覃炀叫她,她懒懒的,不想起来,迷糊一声,翻身又睡了。
平时到点就饿,今天连饭也不吃了?
覃炀纳闷,叫来冬青问怎么回事,冬青不敢说夫人去看过丹少卿,随便扯个孕事由头,倒也蒙混过关。
入夜,覃炀觉得温婉蓉今天太过安静,贱兮兮跑到床上,又是抱又是亲,硬是把孕妇弄醒。
温婉蓉蹙蹙眉,睁开眼,烦躁推了推,不满道:“难得今天能睡个安稳觉,你烦不烦?”
“不烦。”覃炀笑得开心,手指在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敲,“哎,老子在宫里无聊一天,回来就想找你说话。”
“说什么?”温婉蓉强打精神,敏感道,“又被长公主堵在宫里?”
覃炀听她醋坛子打翻的语气,乐不可支:“没有,那婊子敢天天堵老子,老子不弄死她!”
温婉蓉有一瞬想到丹泽太过隐忍被长公主打,再看看覃炀,又太过刚硬。
她暗暗叹口气,收拾好情绪,转头瞥他一眼:“你能不说粗话吗?”
覃炀态度良好:“是是是,忘了,不能把儿子教坏。”
温婉蓉懒得跟他歪理邪说,默默转过头。
覃炀从后面搂着她,凑近道:“哎,跟你说个开心的事。”
“什么事?”
“娄学士被关到大理寺,又是杜皇后的杰作,估计要死在里面。”
“娄学士死哪里,有什么开心?”
覃炀说她傻:“娄学士是娄知府的亲戚,钱师爷死了,娄知府死了,安吉的事就完了?老子压了白压?总得找阶下囚。”
顿了顿:“本来老子准备抓娄学士把柄,没想到,皇后先下手,正好省心。”
见温婉蓉不说话,他自顾自接着道:“你肯定想不到负责娄学士案子的是谁?”
温婉蓉有预感:“谁?”
“小狼狗。”
看温婉蓉回头瞪他一眼,改口:“大理寺少卿丹泽。”
温婉蓉倒没觉得意外:“你之前不是说丹泽在盯梢娄学士吗?这个案子他负责有什么问题?”
覃炀:“那不一样,盯梢归盯梢,办案归办案,大理寺能人不少,杜皇后指定丹泽说明什么?”
“什么?”
“杜皇后看中他的能力呗。”覃炀的一席话,把温婉蓉说醒了,她想丹泽想完全脱离长公主并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