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临时加派的,他们不过秉公办事。
温婉蓉什么话都不想了,也不管流程不流程,要大宗正院的人送她回覃府,立刻,马上!
再等回府,果然宫里的乳娘已经抱着飒飒玩,而之前请的正在门廊下,等着辞行。
温婉蓉怎么留也留不住,最后妥协,付了比之前多一倍的银钱结算。
而后,她叫冬青和红萼来拆了头发,换了衣服,又叫乳娘把孩子带到祖母那边睡一晚。
冬青是伶俐人,看出她情绪不对,没多问,带人离开。
屋子里没了飒飒的吵闹声,一下子安静许多。
温婉蓉颓然躺在覃炀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等他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亥时落锁的时间。
覃炀掐点回来,一进屋连看都不看温婉蓉,直径进里屋,温婉蓉过去伺候他脱衣服,被他挡开。
“这种小事,卑职怎敢劳烦公主。”
“不是,覃炀,你听我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是你不信。”
“老子不信又怎样?!”覃炀火冒三丈,顿了顿,倏尔平静下来,冷冷看她一眼,“卑职粗人一个,望公主海涵。”
而后压根不想听她讲话,只问:“飒飒去哪了?怎么,封了公主、郡主,卑职连自己女儿都看不了了?”
温婉蓉垂眸:“飒飒今晚睡祖母那边。”
覃炀哦一声,重新套上外衣:“公主殿下休息,卑职告退。”
说着,他转身就走。
温婉蓉立刻上前拉住他:“覃炀,你这是做什么?没完没了冷嘲热讽,还要我怎样?我们在一起两年,孩子都有了,你觉得我有必要隐瞒吗?我确实不知道!”
覃炀甩开手,用她从未听过的正经语气说:“正因为在一起两年,老子信任你,以为你什么都会告诉我,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有事都是从别人嘴巴里知道,而且最后一个知道。”
“你什么身份不重要,就算之前提醒过,我没信也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之前一无所知,老他妈被人欺负,老子真怜惜你,不惜得罪人护你周全,结果弯一大圈最傻就是老子。”
顿了顿,他看向她:“是不是在你心里,老子就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的肤浅废物?”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温婉蓉想过去抱,被推开,急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很小的时候总做噩梦是关于宫里的,可是后来没梦到也淡忘了,我,我……”
她一连说两个我,却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似乎说什么都不对,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惘然。
覃炀打开门,留她一个背影:“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样吧。”
温婉蓉想去追,却迈不动脚。
她想拉住覃炀又说什么呢?
只是这一夜,又是个不眠夜。
温婉蓉躺在里屋床上,揉着飒飒的小衣服睡不着。而覃炀一进书房,能砸的都砸,掀翻桌子、椅子,以及书阁,最后闹累了,歪在榻上,管他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