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二十五天,你出个数,老子拿现银。”
宋执难得敲他一笔:“你要我现在说,我哪里算得出来,这样,你先拿二百两,我花完再找你要。”
反正按天数算,一口价太亏。
覃炀哑巴吃黄连,不行也得行,叫宋执等着,转头去拿钱。
好在进屋的时候,温婉蓉喝了药,在睡觉。
他轻手轻脚,跟做贼一样,拿了现银,麻溜出去。
宋执得了便宜还卖乖:“嫂子没问你拿钱做什么?”
覃炀比任何时候都想捶死他:“拿钱就滚蛋,废什么话!”
宋执手里的银锭抛起来,接住,又抛起来接住,哼着小调离开。
覃炀在后面气得干瞪眼。
他寻思,肯定哪里搞错了,要不找个机会去见见牡丹,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问题,问清楚之后?
不是还好说。
如果是。
怎么办?
儿子肯定要接回来,至于牡丹,抬进门做妾室?
不不不,覃炀想想,裤裆忍不住一紧,上次光亲嘴,温婉蓉跟他大闹,这次要知道真相,就是晚上不睡觉,也会切了他……
头一次,覃炀觉得好焦灼。
从心到肺,从肝到肾,哪哪都不舒服。
他一连惆怅几天,话也变少了,也不跟飒飒玩了。
温婉蓉发现他不对劲,以为是枢密院公务太忙累的,愈发对他好。
每天晚上给他变着花样炖宵夜,早上和他一起起床,伺候他洗漱,穿衣,白天精神好,定省完回来照顾飒飒。
覃炀有时回来早,远远就在院子里看温婉蓉带着飒飒坐在游廊里纳凉,说话,笑闹,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换以前,他肯定不在乎,现在他不敢不在乎。
温婉蓉未必会对他如何,但肯定会带着飒飒一走了之。
他太了解她的脾气。
然后又想到牡丹,他一直觉得三岁半的儿子,不是他的。
都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牡丹为什么不声不响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不应该找他,要他负责吗?
但这个事……分析是分析,宋执那句长得有点像他,才是覃炀死穴。
覃炀想去一探究竟,始终不敢付诸行动。
他好不容易和温婉蓉和好,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在每天煎熬中,一天又一天度过。
直到有天,两人躺在床上,温婉蓉突然莫名其妙来一句:“覃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问得覃炀心里一惊。
“没事。”他语气尽量放平。
“是吗?”温婉蓉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银辉,听着虫鸣,道,“我觉得这段时间你总是心不在焉。”
覃炀反应快:“可能累了,枢密院最近忙得要死。”
温婉蓉哦了声,翻身道:“你注意休息,早点睡,明天卯时还要早朝。”
覃炀想睡,却睡不着,跟着翻身,从后面避开伤口,搂住温婉蓉,很认真的感叹:“哎,你身上好香。”
温婉蓉问他贴这么近不热吗?
覃炀摇头,说不热。
“你之前不是说天气太热,不想碰我,又变卦了?”覃炀想热也得抱着,说不定过段时间,想抱没得抱:“我就抱一下,还能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