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覃炀屁丫子都是火。
接下来半宿,谁也没理谁,各自睡各自。
隔天一早,覃炀故意比她醒得早,发现牡丹已经来了,独自悄悄开门,叫人回去。
牡丹没想到他会出来,愣了愣,又看了眼屋里,低声问:“夫人不会同意吧?”
覃炀摆摆手,要她别管:“你走吧。”
牡丹迟疑一下,说了声谢,转身离开。
温婉蓉醒来时,外面早没人影。
她再回头看一眼淡然自若吃早饭的覃炀,顿悟过来,瞬间肺都快气炸了。
温婉蓉想,她昨天哭了白哭,夜里没理他,第二天立马报复。
她想好好好,既然舍不得旧情人受难,她一定变着花折磨牡丹!
温婉蓉没吃早饭,午饭时怕老太太看出端倪,这头说回去吃饭,那头跑到后院坐了一中午,发了半个时辰的呆。
她一边发呆,一边绞着手里的帕子,脑子空的,心是酸的。
中午的太阳又毒又热,所有地方都晒得热烘烘。
再等温婉蓉想回去时,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恶心,视线天旋地转。
她没辙,看到一个下人,叫人扶回去。
覃炀以为她在老太太那边吃饭,没理会,正打算吃完饭睡午觉,就听见院里有人着急叫二爷。
他出去一看,温婉蓉脸煞白,整个人软绵绵窝在游廊的长椅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覃炀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房里走。
下人跟在身后,小跑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过后院被夫人叫过去时,夫人已经这样了。”
覃炀把温婉蓉放在床上,赶紧解扣子,脱衣服,急道:“叫小厨房煮绿豆汤!快去!”
下人应声,赶紧离开。
覃炀脱完衣服,又倒杯凉茶过来,喂了两口,心疼问:“中午这么热,你跑到后院去干什么?就算躲我,也是我出去,你这身板哪经得起晒。”
温婉蓉靠在他身上,不想说话,也没力气说话,别别嘴,想哭没哭出来。
覃炀知道肯定是为早上的事:“我要她走,不也是为了不给你添堵,你看着她心里舒服吗?”
温婉蓉恨恨看着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不舒服,谁都别想舒服。”
覃炀无奈,话不好听:“现在谁都没不舒服,就你不舒服,晒中暑,舒坦吗?”
“我不要你管。”温婉蓉说话有气没力,挡了挡覃炀的手,没挡开。
覃炀烦了,把两只手压在床上:“你他妈还闹!”
“我就要闹,我不要你管,我要回公主府。”温婉蓉挣扎着爬起来,又被按下去。
“老实躺好!”
然后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不让她动,更不让她起来。
再等小厨房送来绿豆汤,他逼迫她喝,温婉蓉不喝,他就强行捏她下巴灌,还不喝,就压着嘴对嘴喂。
温婉蓉两条腿乱蹬也无济于事,喝一碗绿豆汤如同战斗,床上的薄被被蹬到地上。
接下来又谁都没理谁。又隔一天,温婉蓉从寅时初就睁眼等着,竖着耳朵听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