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風稍稍有些意外,轻挑剑眉,脸部表情变得柔和:“真没想到你还会关心这个。”
“在怎么说我也当了你几年的师傅。”南风钰放下茶杯,看向易闻風:“你娶的那位妻子,可为你添的几个大胖小子?”
“还没。”
南风钰幸灾乐祸的乐呵几声,蔑视道:“你小子可真没用!”
易闻風之前是遵循夏可的想法,毕竟她还太小。从今往后,他要加把劲了。
“我说啊,最好生个没把的,随娘。真要生个有把的,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那就有你受的!”
这指桑骂槐的功夫,易闻風佩服,实在佩服。
这男孩女孩,他都无所谓。女孩的话,不能像夏可,太皮。
花妱阁。
“掌柜,如果你不能阻止那个男人来骚扰我,那我就只有回山里。”
言绸缎脾气不好,耐心却顶尖好。上次来的男人,不死心的三番五次的来骚扰她,把她消磨的耐心全无。
在别人看来,是死心塌地的追求。对她来说,她已经快无法正常生活。
出去进些衣服,胭脂水粉被跟踪。工作时,总感觉有眼睛在盯着她一直看。她都害怕有一天打开窗户,那个男人会微笑的倒挂着对她说早上好。
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她就可以装作不经意的碰了他一下,街上就会出现一具跳楼男尸。
夏可扶额,考虑着。那个男人她打听过,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是那里的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人。
好不容易把言绸缎请出山,就因为他而前功尽弃,绝对不行!给言绸缎一个坚定的眼神,开口道:“相信我。”
本来花妱阁是禁止带大狗小猫进来的,夏可挥笔加了几个字:禁止此人进入。旁边是夏可找来画师,画了一个阴阳止的画像贴在右边。
第三层入口处,夏可也让天空白云严加看守。只要看到长成这样的男人,不废话,直接扔出去。
有好几天,言绸缎都没有见到这个让她窒息的男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阴阳止也很无辜,为什么不让他进去?他只是想去看他的青梅加以后的娘子而已。
苦恼着端坐在床上,抬眼正好看到铜镜里他变化很大的脸。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是个胖子!怪不得言绸缎没有认出来他。
人不是会一成不变的,可言绸缎就变的很少。从小到大,对他都是冰冰冷冷,不冷不热。小时候,他就默默许愿,要她做自己最美的新娘。
在镜子前摸着自己小麦色的脸庞,皮囊不一定很重要。他喜欢言绸缎不是因为她很漂亮,吸引他的是她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言绸缎是唯一一个不嫌弃他胖,还和他说话的女孩。当初他那么胖都可以得到她的注意,现在他的外表无可挑剔,她却每天都躲着他。
这女人可真奇怪啊。
言绸缎这几天都不会亲自去买货物,这次听说来了点新货。她不放心,于是亲自出来。
照常试过货,挑了几个比较好的,拿着准备离开。回过头,突然窜出来的阴阳止把她吓一跳。
表面上保持着平静,看都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过就走。
阴阳止也跟着走过去,在街上围着言绸缎说话。都是问一些:你喜欢什么东西,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我行不行的问题。
言绸缎也心知肚明,从小到大追她的人数也数不清,可没像他这么死缠烂打的。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在她耳边不停的说话,像苍蝇一样惹人烦。
“你叫什么名字?”
言绸缎忽的停下来,面对面的问阴阳止。
“阴阳止!”
言绸缎蹩了眉头,不耐烦的说:“阴阳止,请收回你对我的哪些感情,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在阴阳止眼里:绸缎生气都这么好看!
阴阳止总算消停下来,安静的问:“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不爱我呢?”
言绸缎讥讽道:“你未免有些太自我了。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
“如果你想明白了,就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生活里,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
看着言绸缎离开的身影,阴阳止在热闹的人群中只身一人显的有些孤单。
他在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不胖了?她都可以不顾他的肮脏的身份,牵起他的手。还是说,她只是可怜他而已……
不,就算这样,喜欢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