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一怔:“小姐怎么知道?”
宁陌笙还没答言,就见宁路远怒火中烧地朝前头来了,宁陌笙微微垂眸,果然就见宁路远径自推开了东厢房的门:“笙儿呢?怎的,这是还避着不肯见人了,你这架子倒是……”
“父亲这是怎么了?”宁陌笙施施然出来了,她看起来还是有点虚弱,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这才看向宁路远:“笙儿刚刚进屋坐了坐。”
宁路远蹙眉盯着宁陌笙看了一会儿,刚想开口,就见那稳婆笑盈盈地得了赏,从后面出来了,那孩子早就被老太太抱了去,正在那儿欢喜着呢。
宁路远见了儿子,终于还是有了几分笑模样,道:“你也莫要在屋里头待着,出来看看孩子。”
俨然是一副普天同庆的派头。
宁陌笙笑笑,跟着走了出来。
那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哭声格外嘹亮,毕竟还是个小家伙,看不出模样,可是众人还是此起彼伏地称赞着。
宁陌笙也跟着说了两句吉祥话,只觉得头都要被吵大了。
众人之中,宁陌笙放眼望去,就见乐柔是不在场的。
果然没过多久,小孩子就倦了,宁路远脸色一落,领着众人直奔祠堂而去。
乐柔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倔强。夏彤就跪在乐柔旁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宁路远的神色很难看,看了乐柔一会儿,这才沉声道:“说吧,还想挺到什么时候?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妾身什么都没做。”乐柔咬紧牙关道。
宁路远冷笑一声。
乐柔的肚子还没显出来,宁路远看着,倒是也不觉得心底那么堵得慌。
阮流芳刚刚给他生了个健健康康的小公子,宁路远简直是怎么宠都不够,再想想阮流芳一声声喊着的乐柔的名字,自己的儿子……刚刚可是差点就没了!
想到这里,宁路远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随手抄起旁边的木板,照着乐柔单薄的后背就要打下去!
乐柔简直要被吓傻了,夏彤疯了一样地扑了上来,直接扑到了乐柔的背上:“求求老爷,要打就打奴婢吧,打奴婢吧!”
“老爷,妾身可是大着肚子呢,老爷这是要连着妾身肚子里头的孩子一起打死吗!”乐柔声嘶力竭地哭嚎道。
宁路远手上一软,立刻就被宁兴业给夺了:“干什么你!”
“她谋杀本官的孩儿,岂能如此善了!这宁府成了什么样子!”宁路远气得手都在抖,指着乐柔骂道。
“她肚子里头的,难不成就不是你的孩子了?”方红梅也在旁边哭道。
“那碗山楂薏米水,是不是你送的?”宁路远冷声问道。
乐柔咬着牙摇头:“怎么可能?妾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宁路远重重放下手中的东西,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你还狡辩!芳儿房里的丫鬟看的清清楚楚!” “阮姨娘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谁端来的东西都喝?”乐柔忽然抬头,脸色很沉:“妾身房内只有这么几个人,老爷若是要看,就叫来排在这里,妾身说过,绝不是妾身房内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