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了他此种从来都是正义险中求的特质!
包大人当时立即当机立断便表示,彼时恐怕只有铤而走险,先将城内叛党的暂时司令官魏登给悄先扣下,令叛党一众的指挥系统暂时失灵,方能拖延上几日时间,以待王朝带着第一波援兵回来再说。
众人细细思量,皆以为包大人当时的想法在已所剩不多的选择中,确实不失为一条相对可行的思路。
可让人纠结又为难的是——这名老爱在独木桥上跑马的常客,此回却不乖乖待在大后方压阵,竟打算亲身上桥来表演跑马!!
——包大人想要冲在第一线去担当大局!!
当时在场的其他人的思绪,一时都被包大人这般毛遂自荐的提议给惊荡地就像排在群魔乱舞中残喘的风中烛。
据包大人的当时意思表示,乃曰如今叛党意图不轨的迹象已然搜集得差不多了,加上彼刻躺在房中让众人揪心的展昭,又根本就是被从魏登名下的房产里找出来的——
【无故扣押官员且擅动私刑】,有这一顶无可抵赖的大帽子压着,这魏登便是想狡辩也非一时能脱罪。
包大人便预想于明日清早与众人轻装突袭,以迅雷让人无暇反应之速,亮出钦差令牌私下空降到那位有贪渎之实却未知造反内情的襄州知州面前,然后霸气地一把抹开易容亮出他黑麦的真容嚇人,将种种迹证提出于眼前,对知州晓之以大义、告知以轻重……
实际上就是恫吓威胁版的量刑协商来者。
目的在令这襄州知州配合我等行动,召唤哄骗呼他的贪腐小帮手魏登独自前来,然后我们这代表朝廷的一方,便可准备来关门放狗……啊呸,不是,是关门放打手!
如此便能不惊动到其他可能潜伏之叛党,趁机将魏登悄悄擒下,再换平日不理事的知州上官衙去重拾起那被他荒废许久的政事职权,表面上作心血来潮突起上衙勤务貌,实际上可使他在州衙内配合施作上点动作……
纵使此位知州平日再如何荒弛偷懒而使大权旁落,可头衔上毕竟仍乃一州之长,一旦能有举动,多少都能给城内准备起事的叛党们添上阻碍或牵制。
届时襄州一事的最终幕后藏镜人,也便是五影阁的阁主暂时不在城内,若暂领临时统筹人之位的魏登又突然不见踪影,加上之后随即打算要亮钦差身分横空出世来扰乱视线的包大人——
城内乱党在一时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人心必定浮动,又见朝廷特使入襄,难免猜想朝廷是否对己方计画早为察觉并备了后手,以致心慌遐想,恐怕一时能震慑下不少人,令他们不至于敢立即轻举妄动。
而在此项计划之中,【钦差】之位举足轻重,非包大人亲出不能慑人。是故包大人不顾众人劝阻,抚着胡沉着脸,风飘飘兮易水寒,铁了心很有明日要上场当一把壮士的决心。
……此冒险的蓝图设想的很美好,可实行起来必定不乏凶险。
在一窝藏有【头标:叛党】的饥饿狼崽中,让包大人这代表朝廷的使者曝露出真身入狼窝不说,之后他还要将自己变成亮晃晃的标靶子坐镇在其中——这真不是因为包大人他见到自己的得力爱将让人凌虐得太凄凄惨惨凄凄,进而痛怒到咽不下这一口气,才忍不住这般想亲自赶赴前线上门去打击报复搥那魏登一众出口气吗?!
还有我说把这项重大计划的关键,放在那位胖油懒贪的出格知州身上,当真没有问题吗?!
我说就算这知州胆小到不敢涉造反事宜,能力值演技表心理素质有多少点都还是个问题好吗喂!
难不成各位忘记了一句由曾由无数先人用血泪顿悟出来有关【猪队友】的真理吗?!队友太猪一不小心真的会让你很想万刀杀猪此生再不想啖猪肉的啊!!
唉呦吾的娘亲呀……我说展昭此时若能清醒是会哭的!
——怎么可以让他一向是拚上命也要保护周全、誓死不让掉一根头发的心头宝包大人,亲身去做这么种犹如入虎穴取子般的危险事?!
没看到另一位隶属于【开封三子】的核心成员、公孙先生的头上,已经开始隐隐约冒出名为焦急烦躁的青烟了么?!
公孙先生都烦躁得无暇再去注意他拍檔方才那番连续抚胡的动作有多么的物伤其……没胡的反类了啊!!
……于是苦劝领导莫要亲身涉险未果的余众,只能颤颤巍巍地将自己担忧的心扶正起来,开始脑力激荡,尽可能想好保全计画。
好不容易构思好一套大略的流程,后备方案才想到甲乙丙丁时,屋外天色,却已经快蒙蒙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