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优璇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突然坐起来,一本正经地问,“别光说我,你呢?你跟那个帅哥怎样了?”
“哪个?”林倩雪装着糊涂,但是面红耳赤的小脸,却早已出卖了她甜蜜蜜的心情。
“你看看自己的脸,”迟优璇随手翻出一面镜子,扔给她,“还能有哪个,自然是沈木远。”
“什么沈木远,你连名字都不记得,是沈致远!”林倩雪照着镜子,忍不住指正。
“哈哈,不装了吧?”迟优璇笑得直不起腰,“刚才还装着不知道是谁呢?话说,你真变了,”她歪着头看林倩雪,“丫头片子,你怎么一遇上说沈大帅哥的时候,就假正经起来?”
“你才假正经!”林倩雪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好了,老实交代,”迟优璇接住枕头,放到一边,脸色凝重起来,“你们俩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确定下来,见见家长什么的?”
“没可能!”林倩雪小声嘀咕,神色骤然转暗,语气却非常肯定。
“什么叫没可能?什么意思?”迟优璇的精神不禁高度紧张起来。
难道沈致远老毛病又犯了吗?玩玩就算?那可不行,他决不能这么对待林倩雪。
“你也知道,我老爸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一直想让我嫁给对他生意有帮助的人,就是那个顾风,可是那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我又不喜欢他,”林倩雪捧着下巴,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沈致远离我爸的要求差得太远,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计划过未来,或者说,他计划的未来里没有我”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几乎没声了,她眼圈却红了。
“不会的,”迟优璇安慰着她,“你这么可爱的姑娘,沈致远除非傻了,才会不珍惜。”
“没事,”林倩雪反手晃着迟优璇的脑袋,把满满的眼泪缩回去,“就算他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难过,因为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迟优璇抱紧了她,心下却是一片茫然。
爱情,到底什么才是爱情呢?爱情都需要飞蛾扑火的勇气吗?
迟优璇的新家楼下,李哲瀚气喘吁吁地指挥着搬家公司爬上爬下,偶尔仰起脸望着18楼的超大阳台傻笑,那里,迟优璇正在布置她的新家。
靠着小提琴表演的微薄收入,终于买下这套梦寐以求的小房子,迟优璇兴奋地在阳台、卧室、厨房里不停穿梭,表达自己的美好心情。
有了自己房子的感觉,跟租别人的房子截然不同,那种满足,那种快乐,那种成就感,根本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再不用担心被人赶出来。
再不用看别人甚至管家和佣人的脸色。
再不用睡觉的时候都要半睁着眼。
再不用绞尽脑汁讨好自己仇恨着的人。
真是,怎么会在这么高兴的时候想起那些生命里面最不堪回首的经历?是因为够残忍所以印象深刻吗?所以要在这样的时刻缅怀一下?真是疯了!
迟优璇自嘲了一句,拍拍脑袋,把那些不该想起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随即开始整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
李哲瀚靠在门边望着她,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那么想有自己的小窝,还偏要自己赚钱来买,说是有安全感,安全感?到底是什么让她那么缺乏安全感?硬要用一栋自己能够把握住的房子来证明自己是安全的?
有了李哲瀚帮忙,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家立刻诞生了。
迟优璇带上围裙,冲李哲瀚说,“你晚上留下吃饭吗?留下的话我多做一个人的饭。”
语气温婉,像是一位十足的贤妻良母。
李哲瀚一声叹息,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晚上回家吃饭,不在这里叨扰你了,走了。”
楼道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口哨声,迟优璇听着听着就笑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又那么懂得何时该收何时该放。
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想一个人呆着,于是便强抑想留下吃饭的愿望。
如果没有他,自己这两年不会过得那么开心,是以前不敢奢望的开心。
只是可惜,无论他多努力,自己都没有办法以同样的感情来回报他。
迟优璇解下围裙,慢慢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眼睛望着采光性极好的阳台。
人总是矛盾的,无论和李哲瀚在一起有多开心,多快乐都好,她都还是需要每天空出一段时间来让自己独处。
是的,独处,完完全全的一个人,想着一些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往事。
楼下传来一声汽笛的响声,她仰起脸,条件反射一样奔向了阳台。
一辆完全陌生的汽车从楼下的花坛边驶过。
颜色不对。
车型不对。
连感觉也是那么不对劲。
不是迟颢然那辆银灰色的座驾。
这里也不是迟家别墅二楼的房间。
阳台更不是每天在等待里胳膊都变得酸疼的大大的窗台。
迟优璇突然惊惶地后退了一步,颤抖不停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胸口。
迟优璇,你这是在干什么?还在想念迟颢然吗?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想念你的杀父仇人?你是不是没救了?
她绝望地坐回到沙发上,揉着几乎装了满满浆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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