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门口等了许久的李哲瀚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迟优璇还没有回来。
这不对劲,一点也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洁身自爱,又跟别人没有深入接触,从来不会这么晚回家。
乐团也没有,同事说她连晚上的例会都没有参加。
林倩雪的电话也打过了,她今天也没有见过迟优璇。
从十点开始,迟优璇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打过去总是被转到语音信箱。
李哲瀚霎时心烦气躁起来。
她本来跟他约好晚上开完例会,去老地方散散心的。
他没想到她会失约,他本来计划好今晚再向她告白,虽然可能还是不答应,但是他没打算放弃,可是现在人没了,电话也不开,想好的告白都没对象可以开口。
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李哲瀚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迟颢然的影子。
她会不会是被迟颢然带走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这绝不可能。他试着用理智驱走这怪异的想法。
就在李哲瀚焦急万分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他欣喜地打开,又皱了眉,不是迟优璇,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还是习惯性地接起来。
“是我。”迟优璇温婉动听的嗓音柔柔地传出来。
李哲瀚眉头马上舒展开,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又有别的担心浮上心头,“你在哪里,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迟优璇的声音像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哦,你别担心,我在一个朋友这里,今晚太晚了,可能回不去了,你不要等我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回去之后跟你再联系。”
李哲瀚握着挂掉的电话,怅然若失,那股才消失没多久的不安全感又出现了。
不回来了。
今晚都不会回来。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可以让她毫无戒心地留宿在那里?
据他所知,迟优璇在这个城市除了林倩雪,应该没有好到可以留宿的朋友。
李哲瀚原本没有这么斤斤计较,迟优璇对他,不过像普通朋友一样,本来也不需要跟他交代任何事情,这个他自己很清楚,他一向也没有在意过,可是今晚,感觉不太一样,不,应该说特别糟糕。
迟颢然的脸第二次闯进他的脑海,冷汗层层叠叠冒了出来,李哲瀚右掌几乎捏碎了那新买不过两天的手机。
如果是迟颢然,是她自愿的吗?还是被强行带走的?
他并不害怕迟颢然和迟优璇过去有什么盘根错节的纠缠,他怕的是迟优璇手上那天望向迟颢然的眼神,那是深深地爱上一个人才有的眸光,心痛、哀怨、纠结、不舍、留恋。
而他自己,整整四年了,迟优璇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
胸口,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的。
迟颢然的书房里,迟优璇放下电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对李哲瀚交代了一声,不然,那个傻小子,恐怕只会在她家楼下等到天亮。
脸稍微红了一下,她不是故意要骗李哲瀚,只不过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迟颢然这里,心里总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何况还签了那个可怕的情妇合约。
迟优璇眼神瞄向门口,迟颢然不知道去哪里了,好久了还不回来。
这样也好,不用跟他独处,或许还要念及那张情妇合约,迟优璇心口就揪心地痛,她觉得头也快炸开了。
跟迟颢然近距离地接触,她内心并没有那么排斥,相反还有一丝紧张的期待,但是一想起要做他的情妇,就要被他折磨、虐待、凌辱,整颗心都寒了起来,不由得心酸苦痛起来。
“怎么,偷偷地跟你那小白脸打过电话了?”迟颢然冷得像冰的声音在身后猛不防地响起,吓了迟优璇一跳,回过头去,身着浴袍的迟颢然正拿毛巾擦着头发。
迟优璇向后退去,“没有,没有”她是真的害怕他,尤其是这样的他,浴袍开着口,露出健壮的胸肌,让她想到一会儿或许他就会要求她履行合约,心里马上就乱了。
“还学会把谎话说得这么没有痕迹,”迟颢然长臂一伸,很轻松地将她揽了过去,扒开她肩头的衣服,她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声,他已经一口咬在了微凉的肩头,狠狠地用力,又痒又疼的感觉让迟优璇忍不住呻吟出声,肩头有粘稠的液体渗出。
“疼吗?”迟颢然手指按在他咬过的地方,轻轻抚摸。
迟优璇扭过头,拒绝回答,但他手指却在伤处流连忘返,力道时轻时重,在微冷的空气里,激起肌肤的一片战栗。
迟优璇喘息着抓他的手,“痛,不要”
不止是痛,还有那种难以忍受的战栗。
迟颢然撤去他的手,却恶作剧一般,俯身再咬上她的雪白的脖颈,继而是毫无遮挡的胸脯
迟优璇又羞又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着,眼睛却愤然地瞪着他,“你就会咬人吗?狗才这么喜欢咬人!”
她激动之下说出的话,并没想到会被某人曲解。
迟颢然嘴角一弯,笑得甚是魅惑,“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会的可不只是咬人。”
下一秒,迟优璇就发现自己和某色狼的衣服不翼而飞,而某色狼竟然就那么赤裸裸地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你,迟颢然你干什么?”她羞得用双手捂住眼睛,止不住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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