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臂轻轻的环上南琉风的脖子,楚翩然畏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着他,点了点头道:“是啊,又不是什么青壮年,还不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好啊,回去奖赏你,说吧,你刚才要说什么主意?”南琉风将这妖媚的女人从怀里拉了出来,心中冷笑道:“这女人今天可是演的一手好妖精。
“把他送到北楚。”楚翩然自知不能太过,不待南琉风再下一步,便顺从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上前走了几步,看着床上的凤凌顷道。
凤凌顷此时正崩溃着,只觉得看到了一张明艳的倾城之姿,可这些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从以前高高在上的太子,到如今的半身不遂,凤凌顷心里的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北楚?你莫不是要给你父皇去送人质?”南琉风笑着反问道。
“我是那种破坏两国友谊的人么?我之所以提议夫君将这个人送到北楚,是因为北楚有位神医,天下应当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楚翩然笑得妩媚,并没有因为南琉风的话而有什么介怀。
“是么?”南琉风一脸的不相信。
“我已经将话说到了,信不信由你。”楚翩然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南琉风狐疑的眼神打量了她几眼,这才将黑枭叫到自己面前。
因为凤凌顷就跟废人一样,南琉风最终还是听从了楚翩然的话,派了不少人准备将他运到北楚。
……
自从被秦素弄脱臼了两只胳膊以后,皇后在冷宫里便是装疯卖傻,整天痴痴颠颠的,虽然因此让自己活得邋邋遢遢,但是的确是让冷宫里的那些女人缓和了一阵子,就在她渐渐要沉浸在瞒过所有人的时候,这天早晨,忽然来了一排禁军,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给拖了出去。
“要杀人了啊,要杀人了?”即使是被禁军给包围了,皇后依旧也坚守自己的伪装不动摇。
阿晚想要上前去拉扯皇后,结果愣是被禁卫军给踢了出去。
那些禁军就像是哑巴一样,任凭皇后吼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多说一句,他们将皇后摁在马车上,然后就出了宫。
而此时,宫外的菜市场口那边,已经围满了拥挤的人群,刑台上,一个佝偻的身影跪在上面,因为之前的闹哄哄,他的身上已经落满了臭鸡蛋和菜叶子。
“殿下,时辰差不多了。”行刑官朝一直站在一边的凤凌天道。
凤凌天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二楼一眼,点了点头。
得到凤凌天的同意,这刑台上没有出现拿着大刀的刽子手,而是几个人带了一张网上来,他们将秦松摁在特制的板子上,又将渔网弄到了他的身上。
台下围观的人,终于有人看了出来,不禁惊呼道:“这是要用剐刑啊!”
剐刑的残忍程度比直接杀头要严重多了,人在整个过程中会受到极大的折磨,也因此,从一开始,秦松的嘴里便被塞上了布条,而周围的这些看客的声音,无疑也加重了秦松内心的恐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凤凌天会将这种刑罚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他这样做,又是有什么目的?
身子被大力的摁在上面,秦松仿佛已经听到了匕首出鞘的声音,他的身子随着这声音不禁大力的颤抖了起来,而豆大的汗珠也从他的额头上落了下来。
秦素不知的是,在他视线高一层的对面茶楼上,一个女人也正被人紧紧的摁在桌子上,而那女人的目光对准的,正好是秦松被刑罚的场景,极其相似的是,两人的嘴巴都被堵住了不能说话,两人的表情都极其的狰狞,可很显然,后者的精神在面对如此惊悚的场景时,快要崩溃了。
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被千刀万剐,皇后终于知道,自己今天被带到这里的目的,这简直比自己上刑还要残忍,作为秦家嫁出去的女儿,她几乎是亲眼看着秦家渐渐的崩溃,直到现在,自己的哥哥都要惨死在自己的眼前,她挣扎,想要闭眼,可每当她要闭眼的时候总有人会上来控制她的眼皮,让她闭不得。
皇后也不知道整个过程到底维持了多长时间,她就那样被迫,眼睁睁的看着,当最后身子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她的后背已经浸透了汗水,她的身体也终于控制不住,呢喃了一句,整个人晕倒了在了那里。
“凤衍,我诅咒你们父子,不得好死!”
……
宫中,凤衍朝着刚刚从宫外回来的人道:“你今天的动静闹得真是不小,皇后被你那么一吓,估计要真疯了。”
“我母妃死于她的手,我让她疯,已经是便宜她了。“凤凌天笑。
”老大那边有消息了么?“凤衍一想到那日自己被人在宫里耍的团团转,让人救走了凤凌顷,心里就十分的上火。
“暂时还没收到。”凤凌天并不打算将秦素中间动手的事情告诉凤衍。
“尽快找到,至于要如何,你应当明白。”
……
紫烟搬着药草从那个院子门前走过去的时候,眼睛又再三的往里面瞅了瞅,仍旧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已经两天了,秦漠都没有出过那个院子,紫烟在想,是自己那天说的话伤到了他么?
“紫烟,你愣着做什么呢?”十七走在前面,见紫烟又在瞅着秦漠的屋子发呆,立即上前将她给扯了过来,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想被咬啊?”
“哎,朱雀,你给老娘放手。”十七话刚说完,身子就被朱雀揪着扔到了一边,一旁的紫烟被十七的话闹出了大红脸。
“十七,这像是个女孩子说的话么?”朱雀冷着脸,双手环胸看着从地上爬起来,自己拍拍灰尘的女人道。
十七一听,火气顿时上来了,朝着朱雀就开炮:”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我就是女的,女的就说这话怎么了?”
十七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朱雀跟他对着来,她脾气更是飕飕的上来了。
“哎,紫烟,你怎么进去了?”朱雀嗖的从她眼前跑了过去,十七这才反应过来,紫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秦漠的院子里面,只是,那小姑娘站在外面,并没有进去。
“秦大哥,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话……道歉,对不起。”紫烟站在门前,说了一句,便转回了身子,步伐挺挺的再不回头。
朱雀始终跟在她的身后,倒是十七有些不明白了,刚刚看紫烟进去,还以为紫烟要闯进去呢。
“我只是心里过意不去,素素姐说,不喜欢一个人,便不要暧昧。要……”
“得了,我跟你说,你别和八王爷一个毛病,整天孔子说,孟子说,主子是很厉害,但……”
“嘭。”十七打断了紫烟的话,但十七的话还没说完也被打断了,一声动静极大的响声在她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两人先是一惊,等转回头去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两人的嘴巴都长大了。
立在秦漠院子前的葡萄藤架子被人毁于一旦,而立在那堆已经断了的木头藤旁边的人,赫然是两天没见的秦漠。
秦漠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见光的那种,他一身浅青色的衣服立在那里,显得人更加的憔悴,唯有一双眼睛,红的有些吓人。
“你……“十七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秦漠的眼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是死死的盯着紫烟,耳边一直回响刚才听到的那句话:”若是不喜欢一个人,……不喜欢。”
造成这样的状况,紫烟觉得,这误会好像更加的深了。
“多说无益,走吧。”朱雀此时也终于明白,十七所说,秦漠的武艺之高是什么样的概念,刚刚秦漠出来,他竟是一点声息都没听到的。而眼前的场景似乎又有些混乱,朱雀想了想,还是觉得暂时离开,让大家有点思考时间会比较好。
这次,紫烟没有任何的犹豫,朱雀说完,她便转了身。
良久,当她们已经没了影子的时候,秦漠的身影终于动了,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回了院子里,徒留一地被弄塌的葡萄架子……
接下来的几天,秦漠都没了影子,就好像从宋连城的房子里消失了一样,而紫烟,除了偶尔会发呆,依旧如往常。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一场暗暗被掀起的风潮,正准备席卷整个院子。而这风潮的起源,正是一封出现在宫中的信件。
”皇上,月白楼怎么会将信送到宫中?”徐秀对于这封信的来源很是怀疑。
徐秀说话的功夫,凤衍将信检查后便已经拆开了。
可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徐秀就见凤衍忽的站了起来,而那封信,竟顺着凤衍的手被吹到了地上,隔着那么远,徐秀看了看凤衍失神的模样,不禁朝那信纸上瞧了一眼。
他只瞧见了两个词,一个是中间的九公主,另一个,落款,署名:秦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