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毒死到她的店里?这是不是以为她特别好欺侮?龙依依冷然地道:“卫大人虽是刑部的官员,以破案为主。但相必也知道朝中的事,陈开与李大勇之死,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二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公主,这也不是容易的事!两位大人一起进的酒楼,一起进的二楼的雅间,其间除了驸马爷进去一回后,还有端菜的丫环,再没有人进去过。”
“驸马跟两位有仇?有仇也不会杀两个在自己的酒楼里!杀人总要有动机吧?端菜的丫头呢?她怎么说?”百里无忧蹙眉探问道。
“是那个丫头发现的尸体,吓得到现在都直打哆嗦!她说,没听说里边的人吵架,不时传来笑声!可见两位大人没有仇,是朋友相聚!”
“那丫头站在门外,全都听明白了?那驸马进去干什么?”“是因为两位大人,请驸马去喝一杯。驸马进去,敬了杯酒,就出来了!”“我不信,是我们的人干的,卫大人还是再去问个清楚吧!我们的酒楼,一个人管着两个包间,也许她进另一个包间时,有人进去了呢?再说,菜上齐了,服务员就会松卸,肯定会离开也说不定!”
“公主,臣会禀公处置的。只是现在凶手没有抓到,恕臣暂时不能让驸马回府了!”卫旭一板一眼的,从不畏皇权,这也是别人称他为卫阎王的原因。
“好,只要卫大人保证驸马的安全就好!”龙依依没想到,这个男人真这样不给情面。百里无忧轻叹了声,在一边坐下。龙依依关切地道:“二哥,你最近还好吗?因为诸多的事,不便常去二哥的府上走动!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吧!”
百里无忧苦涩的一笑,感激地道:“多谢妹妹关心!妹妹真是长大了,让咱们这些哥哥汗颜!我没事……”“二哥,我也只是硬着头皮顶着。如果……我们不能苟且偷生,我们姓百里,没有这个机会!为了生存,所以要斗!以为一时太平了,没想到,这么快出这样的事。逼上梁山啊!”龙依依深深地叹息!百里家的男人什么时候能振作一点,不管以前百里云罗对他们做了什么?可现在她想要修复亲情,虽然她觉得百里无忧与百里无风有些遥远。虽然他们不是她的亲哥哥,可是她身上流的血,跟他们有关系吧!以前多么想自己有哥哥,有姐姐。可是现在有了,又是那么的生疏。百里无忧紧蹙着眉,凝视着龙依依。他的眼神很复杂,苦笑道:“妹妹的话,二哥明白。可是二哥等人太过无能,也只有无能,否则……”不是他不想行动,也不是他软弱,皇帝对于他们的警惕,让他们不敢有半点的轻举妄动。反而她是公主,与皇帝同为女人,反而可以变得强势。皇帝就是怕他们这些男人造反,因为他们不服女人所管,是时刻存大的。而公主却可以慢慢地等候,那个机会的到来,提前篡位的可能性小很多。他已经感觉不到那是一个母亲了,她只是皇帝。是一个冷漠而又残忍的皇帝,他的女人死于宫里的东西,他却不能吭声,只当是病逝。
龙依依握了握百里无忧的手,微微含首道:“二哥,我心里明白。就让妹妹冲在前吧,如果妹妹有一天遭了不幸,还望哥哥们努力,我百里家的江山绝不能易主。”
“云罗……不会的……”百里无忧眸子微热,紧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似感动的无法言语。冰冷的心里涌起的是热血,百里家的江山不能易主,想不到说出这话的,却是他从小不待见的那个蛮横的丫头。
“嗯,二哥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心相近,天边近在咫尺,心相远,咫尺也是天涯!我走了!”龙依依淡淡一笑,起身出门。追风上前回禀道:“公主,菜都查过了,没有异样!只是……”“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只是,驸马爷的房里,有只小瓶,小瓶里似装过砒霜!”追风回禀道。
“在驸马爷的房里?拿来我看看!”龙依依紧皱着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该死的欧阳逢春没有发疯吧?还是有人栽赃?追风唤了人,衙役将证物送上。龙依依一看,竟是那春宫的一只小瓷瓶,两面都有男女房事图,赤裸裸的。男人们尴尬地扯动嘴角,龙依依抿了抿唇瓣,冷然地道:“这边装的是砒霜吗?问过欧阳逢春了吗?”
“还没……”“那就去问!”龙依依恼火至极。春天扶着她,惊得心里直打滚,惨了,有物证欧阳驸马不是要死定了?百里无忧劝道:“云罗别急,逢春不会这样么傻,一定是有人栽赃!我们一起去刑部吧!不然,你也放不下心!卫大人呢?”
“王爷,来了!”卫旭紧跟而上,一行人直达刑部。卫旭没有升堂,而是让人将欧阳逢春叫到了内堂。欧阳逢春一见龙依依,便欣喜出声:“公主,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是冤枉的……”龙依依冷然地望着他,面无表情。欧阳逢春愣了愣,扯了扯嘴角,她生气了?欧阳逢春讪然地道:“对不住,我没有管好店,可你得帮我跟卫旭大人说说,我真的是冤枉的!”
“驸马,这是你的东西吗?”卫旭将小瓷瓶递了上去。欧阳逢春嘴角的肌肉又牵动了一下,讪笑道:“你……是,可是刚有人送给我的,我还没用呢!”
龙依依一脸黑线,可是欧阳逢春的表情并没有异样。龙依依嗔怪道:“你打算干什么用啊?还没有用过?”“公主,这……这么多人……我是想偶尔用一下的……”
“偶尔?欧阳逢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吗?”龙依依怒不可遏,这个白痴以为是灵丹妙药吗?居然还嬉皮笑脸的,真是见到棺材,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快到了。“怎么……了,是……春……药啊!”欧阳逢春讪笑道。
“什么?春药?你还不快说,这是谁给你的!你想用在谁的身上啊?”龙依依快要吐血,该不会想用在她的身上吧!“快说吧,什么春药,这里边还有砒霜!”百里无忧一脸黑线,真不知说他什么好?想到后果,暗暗吃惊,难怪她这样生气。
“什么砒霜?怎么可能,这种瓶子里怎么是砒霜呢?是李大勇到我房里来给我的,娘的,这个该死的,他想害死我啊!”欧阳逢春咬牙切齿,这才知道上当了。
“驸马爷,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卫旭严肃地道。“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吗?我想他反正死了,总跟这种事没有关系吧!说出来……”欧阳逢春苦着脸,死定了,怎么办?该不会是以为他下毒了吧!惊声道:“公主,你可要相信我,我不知情的!”
“你脑袋进水了吗?别人给你就拿,龌龊……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龙依依气恼地提步便走,真是被他气死了。有这样梦的,刚好了伤疤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公主,你要相信我,公主……”欧阳逢春惊呼,被追风拦住。龙依依头也不回地走了,欧阳逢春惊声道:“王爷、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是李大勇亲自送到我房里。他们到酒楼喝酒,让我前去。问我梁丞相最近可好,还说跟梁丞相一别数月,想去公主府又怕荒突。我说了些话,就出来了。后来李大勇就将这个小瓷瓶送到了我的房里,说是西南的一些小玩意的,是……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啊,大人要明鉴啊!”“这么说,李大勇离开时,房里只有陈开一个人了?”卫旭蹙眉,觉得欧阳逢春不像在撒谎。“是啊!一定是陈开下的!”“可是陈开也死了!”众人面面相觑,还真是复杂啊!众人又唤来了端菜的丫头,那丫头战战兢兢地跪地道:“我……不知道,我是听到声音才进去的,两人流着血,好可怕……”
“好了,不是你下的毒,你不要怕。你一直在门外吗?”百里无忧探问道。
“我……去端菜了,就不在……我没有下毒!”她都快吓死了,查不出,驸马爷肯定有公主保,她肯定是个替死鬼。
“再查李大勇与陈开,看看他们的身上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来人,先将他们两个押回去吧!”卫旭淡淡地道。“卫大人,我是冤枉的……”欧阳逢春愕然,据然又将他押回牢里去,怎么会这样?不是他干的,公主据然不救他,他怎么会想害她呢?他疼她都来不及,天啊,他不要死……
马车回到了公主府,龙依依气啾啾地进了门。春天扶着她,宽慰道:“公主,别气坏自己,驸马爷不是这样的人,一定会查到真凶的!”
“这个死小白,让他去死!”丢脸事小,丢命是大。不给他点教训,这吊脾气看他到死都不会改了!轻浮,恶心,干出点事就飘飘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了。还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吗?真是的,翻过大跟斗了,都不长记性,就这样的人,还想当爹,可笑……
“难怪公主生气,驸马爷要是拿这东西,给公主吃了,那……”夏天打了个寒噤。“别说了……”春天斜了夏天一眼,火上浇油,公主要生气了,大家一起倒霉。
龙依依深深吸了气,慢慢地吐出。又深提了口气,这才平静些,进了房,靠着榻,闭目眼神。这两个人都不带随从,到酒楼去吃饭。那个李大勇又将这瓶东西送给了欧阳逢春,可见用心之险恶。直指目标不就是要除了她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是两手准备。要么除去了欧阳逢春,让她的生意完蛋。要么就直接的将她除去,可是后来是谁下的毒呢?将两人都除了?难道还有第三人,可是没有其他进去啊?龙依依摁着额头,觉得头晕。该死的,看来她也不能坐以待毙,要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了。敢再惹她,那是找死。
“公主……你……”“驸马爷,你可回来了,快想想办法吧!欧阳驸马被抓走了……”春天见梁子秋回来,暗暗吁了口气。梁子秋点了点头,见她一声不吭,紧蹙眉头,宽慰道:“别担心了,不是逢春干的,这脏水也泼不到他!”
“你来的正好,那个李大勇与陈开是什么人?他们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吗?是不是跟李家是一伙的?另外,李思灵去西南时,有没有跟两人有关系?”龙依依急声探问道。什么脏水泼不到他,如果皇帝帮李家,或者要杀鸡给他们看,欧阳逢春的生死,真是一句话的事!梁子秋皱眉道:“李思灵去波塞国了,难道她还将你一军?”“人去了波塞国,不代表着势力不存!皇上没有在边疆,为何牢牢地控制着边境。这个女人如此嚣张,总有她嚣张的理由!也不排除李家的报负!”
“也对,我刚听说了!这事真是很棘手,现在两人都死了,所以麻烦。那个李大勇与陈开是两州的刺史,手里都有权。在西南跟盐商暗地勾结,就其两州的最乱!现在是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都得到了命令,除了另一个人……”梁子秋思忖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回京,皇上有可能治他们的罪?他们都想让其中一人背黑锅?”龙依依愕然,既然是这种官员,为什么不直接押回来!
“是啊,现在只有这种解释了,你想啊!如果两人都是李家的亲信,撑握了大量的秘密。如果想要活命,总得弃一个。如果主子跟他说,只有弃谁,将贪赃的事,划到他的头上,才能保命。
另一个会不干?还有,让他一箭双雕,将这事弄到酒楼里来,就算除不了我们,也是惹得咱们一身腥。酒楼里毒死两人,以后谁还敢到咱们店里来吃饭?许多人都会猜出其中的一些用意的,谁也不想夹入两方的争斗,成为牺牲品啊!”梁子秋轻叹,这斗争越来越激烈了。朝堂上如此,朝堂外更如此。只不过,现在公主府里,最弱的人,就是欧阳逢春,所以才找他下手的吧!就连卫旭也这样说,可是没有证据,拿什么证明欧阳逢春的清白,那药里的确有砒霜……
龙依依重重叹了口气:“卫旭会查出什么来吗?如果像你所说,那欧阳逢春如何洗脱罪名?”“公主,放心吧,卫旭已经抓了李大勇与陈开的手下人,正在派人查呢!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还有砒霜的买卖都是要记录在案的!公主不要再担心了,保重身体!放心吧,这些人的阴谋不会得逞的。等有了些眉目,逢春就回来了!”“让他关着,长点记性!告诉卫大人,不必特殊照顾,该怎么关别人就怎么关他!”龙依依毫不留情,虽然才二十岁,可二十岁的男人也应该有担当。沉不下气,总有一天还会摔跟斗的!
“好……”梁子秋倒是羡慕起欧阳逢春了,她只是气话。不过她说的对,欧阳逢春从小娇生惯养,被母亲惯坏了,才会这样!上一回,公主救了他。这一回险些酿成了无法弥补的过失,的确要关他一关。要是公主有个长短,连累的不光是公主府,也许还有天下人。所以他时刻小心着,不敢有私豪的差错。
晚饭后,龙依依便进房上了床。没有电脑,什么都没有,真是无聊。春天笑问道:“公主,我们来做小衣服吧!”“我哪会做衣服啊!你做着,我看着!”龙依依淡淡一笑,是啊,她做母亲了,可她的手哪会做针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