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浑身一阵颤栗,惊诧不已的转头看身边的人,回应她的只是风念礼一个儒雅的笑意。
“这样不是好多了,是不是?”风念礼依旧是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眸光盛满了温柔,像是那天边最美的月光,柔和的紧。
段寒芜尴尬的把头扭过去,伸手捂住了自己脸上的红胎记,“表哥难道不觉得恶心么?对着这个模样的我。”
“不会啊,寒芜怎么会让我觉得恶心呢?”风念礼笑着回答道。
“表哥是在安慰我吧,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光是自己看着就万般难受,何况是其他人呢?”段寒芜依旧是伸手捂着脸颊,不肯把手指放下,隐藏在别处的双眼,已经是泪光闪闪。
风念礼闻言,伸手强制的转过段寒芜的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含泪光的女子,水光潋滟,闪着难以诉说的光波。风念礼笑笑,伸手盖住段寒芜的细指,刺骨一般冰凉的温度让他皱皱眉,怎的这般寒冷?他伸手把段寒芜的手指一点点的掀开,随后扯下,段寒芜右边脸的胎记完完全全暴露在风念礼的眼底。段寒芜闭着眼想要闪躲,不料风念礼却是捧着段寒芜的脸蛋啧啧有声,“你是在骗我的吧?这张脸哪里丑了?分明是很清秀的小姑娘,不是吗?”
段寒芜身子一颤,“表哥、、、、”她睁开水眸,一眨一眨的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笑的人,一股暖流在心底划过,半晌,才低低的问了一句,“表哥,不觉得寒芜的脸很可怕吗?”
“为什么要觉得你可怕?”风念礼反问道,随后松开段寒芜,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你可别因为害怕读书而找借口啊。”
段寒芜一愣,随后忍不住掩唇嗤嗤的笑出声音,脸色的胎记因为面部的颤抖而显得越发狰狞起来。风念礼嘴角忍不住的一抽,捂着自己的脸道,“寒芜,你还是不笑比较好一点。”
“。。。。”段寒芜咬唇不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顿时响起了风念礼夸张的笑声,和往常温润完全不同,带着点点的欢愉。
一把新鲜粉嫩的海棠花,满屋子都飘着淡雅的气味儿。不只是段寒芜喜欢,将军夫人也是很喜欢海棠花的。大清早,段寒芜就捧着一大束的海棠花走来进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股子娇蛮的声音说道,“姑妈,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把那个段寒芜给赶出去!”
“锦秋,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啊。”随后的是一个妇人低低的声音。
“舅妈,那个段寒芜在将军府里只会给我们段家蒙羞!那么丑的一个人,光是看着就觉得恶心!锦秋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那样的一个丑丫头留着!”段锦秋的话语越来越刁蛮,甚至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将军夫人兴许是被段锦秋叨扰的烦了,语气也带着丝丝疲惫,“锦秋啊,寒芜再怎么说也是我段家的孩子,你再怎么看不惯她就不理便是了,何必要咄咄相逼呢?”
“舅妈,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是那个丑丫头的错!”段锦秋咬着唇,“都是因为那个丫头,念礼哥哥都不怎么搭理我,还因为这个和锦秋生气了!你说,是不是那个丫头的错?”
将军夫人闻言忍不住的笑了,“锦秋啊,因为念礼而迁怒寒芜,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舅妈!不是的、、、我、、、”
为了防止段锦秋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段寒芜在门口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很快就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她依旧是一身水蓝色的百褶裙装,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像是一幅画。
段锦秋看到她,眉头一皱,赶紧站起来,不屑的瞪了段寒芜一眼,“藏门口偷听,小人所为。”
段寒芜含笑,轻轻的回了一句,“背地里辱骂,奸人之举。”
“你、、、、”段锦秋被她一句话给顶的说不出来,气的直翻白眼。半天才气恼的哼了一声,跺跺脚就走了,走到段寒芜身边还狠狠的撞了一下。段寒芜没恼火,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锦秋。”将军夫人无奈的笑笑,这才对着段寒芜招招手,“过来吧,日日都要麻烦寒芜你给我换花。”
段寒芜点点头,拄着拐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过去,彬彬有礼的给将军夫人行礼,随后才把昨日的海棠抽走,换成今早上新鲜的花朵。不一会儿的功夫,海棠味道就传遍了屋子。将军夫人满足的闭上眼睛,喃喃道,“这海棠的香气,我当真是喜欢的。”
“夫人喜欢就好,也不枉费寒芜日日去摘了。”段寒芜乖巧的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