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宫里太后传过来的懿旨,很快的就有消息传入将军府,说是帝王家极其重视这次大婚,派人送了琳琅满目的财宝,将军夫人乐的合不拢嘴,倒是一边的段暖阳陷入了阵阵愁丝。
“娘,真的要送寒芜进宫吗?”段暖阳始终是心里过意不去,尤其是听说风念礼和段寒芜决裂之后,更加内疚,整日红着眸子闷闷不乐。
将军夫人放下手里的玉如意,嗔怪的瞪了一眼段暖阳,“你这丫头,不是你自己要定终身大事吗?现在难得有人给你顶替,不高兴不说,反倒是在那里杞人忧天了!娘知道你心中定然是替寒芜内疚,那不也是寒芜自己要求的吗?和你无关。”段暖阳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做事情太优柔寡断,换做是段寒芜,定然是有另外一手段。
“可是娘,难道娘不知道寒芜和念礼的事吗?他们明明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却因为我的一己之私而葬送。怎么想暖阳都觉得、、、”段暖阳还是垮着俏脸,低声的问道,“暖阳还是觉得对不起寒芜。”
将军夫人闻言,嗤笑了一声,“暖阳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说着无奈的摇摇头,抬头便是眼睛一亮,好大一颗的夜明珠!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将军夫人笑吟吟的看着段暖阳,“你这性子若是进宫也就是个被欺负的命,寒芜、、我倒是抱着点期望。若是可以光耀门楣,也是极好的。”
段暖阳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自己潜意识里也是不愿入宫的。她想到这里,咬咬牙咽了咽口水,便不再多问了。
“哈哈哈哈~圣上厚爱!圣上厚爱啊!”突然一声健壮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穿着金冠铠甲的中年男人跨步走进来,带着张狂傲然的笑意。眉宇之间满满的都是英气,看得出来年轻之时是何等的英姿飒爽。此人正是骠骑大将军段玉,他腰间挎着一把镶嵌翠玉的宝刀,闪着冷兵器独有的光辉,刚进门,就眉眼带笑的问道,“夫人,近日可好?”
将军夫人许是很久没见过自家老爷,一时间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几步就跑到将军身边,温婉的说道,“老爷许久没归家,怎的得了空闲回来?边关可是安定了?”
“哈哈哈~我听说自家的女儿要入宫为后,定然是要回来看一看的。等到大婚结束之日便重返边境。”段玉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眼睛一转便扫到一边站着的段暖阳,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阳儿可是要入宫了?今后可是要多为圣上考虑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定要效忠于皇上尽忠于我大扶风才行!”
段暖阳听闻这几句话,有点尴尬的看着自家娘亲,半天才轻轻的说了一句,“暖阳谨记爹爹教训,但是,这入宫的并非暖阳。”
“哦?”段玉疑惑的皱起眉,不解的看向自己夫人,“不为阳儿,那是何人?”
将军夫人见状,赶紧抓过段玉的衣袖,低语了一句,“的确不是暖阳,是寒芜。”
“寒芜?”段玉又是紧皱眉,似乎在思索着自己何时有这么一个女儿之说,横了将军夫人一眼,“可是比阳儿大?”
“不,比暖阳小上三岁。”将军夫人战战兢兢的开口,生怕自家夫君生气,赶紧解释道,“不是妾身自作主张,实在是暖阳已经觅得佳婿,不日便要完婚,此番之下定然要选其他及笄的女儿才是啊!”说完这些话,赶紧转头丢了一个眼神给段暖阳,段暖阳会意,也一直可怜兮兮的看着段玉。
段玉脸色一阵铁青,“夫人,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假若是女子未嫁,便要兑现诺言,这样的话难不成夫人都忘记了?多年圣贤书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风家给你教育难不成都被锦衣玉食的生活给吞噬了?是不是也应该把你关进戒律阁抄写‘女戒’?”果不其然,段玉当真是发了火,狠厉的斥责了将军夫人,随后一挥衣袖,甩开将军夫人抓着自己的手,“这件事我不同意,阳儿定然是要入宫!这不仅仅是关乎于脸面,还有个君子之诺!”
“老爷~”将军夫人忧心的叫唤了一句。
段暖阳脸色惨白,站在那里宛若是木偶一样,眼睛翻滚着泪意,可依旧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只是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咬唇低头看脚尖。
段玉显然是气的不轻,才短短几年未在家中,竟然会被内室做出这样侮辱段家的事,他因为是在战场杀敌无数,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威严,此番一怒倒是令人生寒,将军夫人和段暖阳都不敢再说话了。
“为何姐姐已经有夫婿,却还要逼着她入宫?难道寒芜就那般不成器?”就在屋内一片低沉的时候,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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